西山寺就在镇海市的效区,距离梦幻酒吧并不算太远。
踏着碎碎的月光,虚度走进了西山寺,方丈也还没有睡。
“师父,你在干什么?”虚度走进方丈的房间,看到智通大师慌忙的似乎藏起了什么,宽大的僧袍下,鼓鼓囊囊,而且表情也很不自然,便满带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智通赶紧伸出油腻腻的手,一把捂在嘴上,支支吾吾的,话也说不太清楚。
努力的将口中的东西咽下,智通的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高深莫测,声音不急不缓:“徒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对于智通,虚度还是很有感情的,他对自己,真的很不错,关怀出自于心,而且这具身体,也对智通有一种浓浓的依恋,所以在心里,虚度是真将智通当成了亲人。
“我睡不着,就出去走了走。”虚度并不想告诉师父自己去寻小金的事,毕竟自己现在是和尚,酒吧这种地方,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蹭!”
一只坐在虚度肩头的小金,鼻子努力的嗅了几下,便直接跳了下去,快速无比的冲向智通。
还没等智通反应过来,小金的猴爪已经伸进了他宽大的僧袍下。
“啪!”
虚度看到一只啃了一半的香酥鸡,从师父宽大的僧袍下,掉落在地,不禁讶然。
智通伸手想要抓住那只香酥鸡,却不料小金比他更快,已经抢先抓在手中,三两下就跳到门外,大吃快跺起来。
“师父,你竟然吃肉?”虚度有些发怔的看着智通,心里满是疑惑,不是说和尚不能吃肉的吗?
“徒儿,你听我说……”智通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脸上的高深莫测也不见了踪影。
但就在他刚站起身的时候,却突然又有一物自他宽大的僧袍里掉落下来。
“啪!”
一个瓶子落在地上,碎成好多片,浓浓的酒香,弥散开来。
“师父,你还喝酒?”真是太出乎意料了,虚度明明记得,师父一直和他说,出家人要六根清静,戒酒戒肉的,可是……
智通肉疼的看着地上破碎的酒瓶,心中叹息,这酒,可是二十年的窖藏啊,真是太浪费了,不舍的深吸了一口浓浓的酒香,却是突然想起,虚度还在面前。
老脸不由得一红,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那一抹高深莫测也重新回到了脸上:“徒儿,你要知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的道理,所以为师也是为了要体验一下佛在心中的境界。”
虚度佩服的看着师父,果然不亏是得道高人啊,这么快就找到了理由,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说的理所当然。
但在心里,虚度突然感觉到一种亲切,似乎与智通的距离,一下便被这肉这酒拉近了:“师父,你老人家怎么这么不小心,闻这味,这酒应该存了二十年了吧?”
“可不是吗,这还是当年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爷存下的,一共也没有几瓶了。”智通一听虚度说起酒,顿时来了精神,大为可惜的看着地上,那一摊酒渍。
虚度一听就不乐意了:“师父,这事你可做的不地道,当年师爷将这些传给了你,你却对我保留,只传我那些破经书,看的我头疼。”
“嘿嘿,”智通尴尬一笑,油腻腻的大手在身上擦了擦:“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传给你,你就知道了吗。”
智通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看来以后想要独吞那几瓶窖藏老酒,难了。
师父吃肉喝酒,虚度自然也要喝汤,正准备向师父讨要一瓶沉年窖藏,却是突然想起,酒吧里,柳嫣的妩媚惑人,顿时心中一动,凑近智通:“师父,和您老人家商量个事呗。”
智通以为虚度要说喝酒吃肉的事,便不在意的说道:“徒儿,你说吧,反正咱们也是有师承的人,你师爷就是这样教我地,对你,我当然也不能藏私。”
“师父,是这样的,咱们佛家,是不是非要戒色不可?”虚度小心的将心中有所想,问了出来,一脸期待的看向智通。
“戒,这个当然得戒!”智通没想到虚度会问这个问题,顿时圆瞪双目,想要发威,可是一眼瞥到地下,那个破碎的酒瓶,便将后面训斥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