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禾不停地制止蛰蛰,儿子,你疯了吗?
“没事,不差钱。”被男人云淡风轻又狂妄邪魅地打断。她抽搐着嘴角,默默地默了,人家请客的都不在乎,她瞎着什么急。有钱就是任性!
这样放纵的后果,直接导致野人参鱼翅鲍鱼龙吟……琳琅满目的大桌上,出现了四份形状惊人的鹿鞭!散发出浓烈的腥咸味!
菩禾捂住胸,“呕……”地一声差点吐出来。聂霆珂轻拍她的后背,“拿走。”眼神凶恶地盯了一眼蛰蛰,冷冷地吩咐。
美女服务员立即上前端走鹿鞭汤。
小家伙讪讪然地捂住鼻子,他不是故意的,自己也被熏得够呛啊,“那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臭?”满脸嫌弃。
不是臭,是腥!站在身后的范森暗中翻了个白眼,鹿王鞭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他想吃还吃不起哩,不识货的小白痴……
聂霆珂:“……”
菩禾:“……”
事实证明,三清的教育,也并不是面面俱到。譬如动物的鞭可以壮阳,又譬如人类为什么要壮阳……
晚上,回到月牙泉公寓。蛰蛰洗了澡,早早被菩禾赶上床睡觉,明天第一天上学,不能迟到给老师同学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她自己睡不着,躺在客厅相连的阳台躺椅上吹夜风,静静地想自己的事。
男人在书房处理完杂事,走下楼。
“在想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菩禾回头,身上的夏季睡衣并不厚实,冷风灌进衣袖,洁白纤瘦的手臂泛起一层圆圆的可爱小点点。
他走上前,坐在另一张躺椅上。
“有心事?”想什么这么入神。
菩禾撅了撅嘴,道:“我在想明天你们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我干什么?”
“如果觉得无聊,可以跟我一起上班。”目光闪了闪,做出让步。
依照男人以前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她出来抛头露面的,那种不受控制的占有欲变态到令他有过,打断她的腿让她再也跑不了的想法……艾婶的那番话起了成效,如果她想工作,可以让她出去工作。
“我?”菩禾眼神落寞,“旷工一个多星期,公司还会让我这样的人继续上班吗?”蛰蛰开始上学,需要的花费会更多负担更重,没有工作怎么行?
“神禹广宣不要你,我要你。”巴不得她来自己公司。可以每时每刻都见到她。
菩禾蹙眉,这段日子对聂霆珂,每一次不知不觉间态度的转变,从仇视到友善再到依赖,直到这种依赖甚至超过了挪威时的三清。
蛰蛰找回来,他们该搬走了。可是每当想到这件事,她的心仿佛灌了铅一般无比的沉重,无数双无形的手牵绊着她,心,竟然不想离开!
对于男人偶尔的亲近,她选择装聋作哑假装不知。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不去想他们之间的畸形关系。
她和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恋人未满,友达以上的蓝颜知己么?可她岂知,男人从未把她只当朋友而已,这个男人要的从来都十分明确,菩禾逃不出他的五指山,迟早会是他的。
去他公司?菩禾咬唇,不想麻烦他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甘心,神禹广宣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灰溜溜地落荒而逃,不是承认自己很失败?
就算被路经理辞退,也不想靠聂霆珂的裙带关系进入ZT国际。挪威神学院高材生,大师得意弟子,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说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想自己解决。”挺直腰板,佯装自信满满,“呃,等我搞不定了再跟你说。”她也没把话说死。
异国他乡有人这么关心她,令她十分感动。
聂霆珂拧了拧眉,点头。随她去吧。
“今晚星星真好看!”菩禾高兴地望着夜空,手指着天上,一直聊这些好沉重,换一个轻松的话题,“你看那一颗,好大好亮啊……”
这丫头思维真跳脱,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说风就是雨,反应慢的跟不上她的节奏,聂霆珂已经习惯了,视线跟随她的手指凝望,男人眉头渐渐展开,星空璀璨,繁星点点。
“会不会有流星?”看着他,双眼亮晶晶。
“就算有肉眼也看不见。”冷静地打断女人的胡思乱想。
“对哦……”菩禾瘪嘴,“哎,要是有一台哈雷望眼镜就好了!”想看随时都能看。她随意一说,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岂料男人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而且一记就是一辈子。
夜风轻轻拂她额前的发丝,雪白晶莹的肌肤,不点而朱微微上翘的唇瓣,在昏暗的灯光下美轮美奂,美得有种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