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所有人出乎意料,蛰蛰不仅把大家伙送上了飞机,还甚至没花一分钱!怎么办到的?天机不可泄露。
飞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
菩禾牵着儿子风尘仆仆地从通道走出来,突然被两名面无表情的西装男子拦住去路。
“两位这边请,我们家主子已恭候多时。”来者不善。
主子?“谁?”菩禾惊愕。
“去了自然知道。”两人上前。
“住手!”霎时,蛰蛰腾空而起一记侧踢,踢中其中一个,却被另一个迅速抓住,“放开我儿子!”菩禾大叫,扑腾间落入西装男手中,母子俩被强行带走。
“菩助理,我们又见面了。”未见其面先闻其声。
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声传入耳中,蛰蛰冷眼扫过去,一个男人倚在那辆非常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车头上,他侧过头,看见一张阴柔的脸,在红色车头的映衬下,透着不正常的白。
“是你?”菩禾瞪大眼,路经理的哥哥,也是她这次来谈合作的路氏集团执行总裁。“你,抓我们来干什么?”虚张声势地大声质问。
“抓?”男人神色似乎不解,“我没让人抓你们啊!难道他们……”目光转冷,“泷泽、斐林,我吩咐你们去请人,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对我的贵客动手?惊了我的贵客,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回去后领十鞭子。”当着他们的面惩罚手下,然后对着菩禾微微欠身,“我代这两个自作主张的蠢东西向菩小姐道歉。”
菩禾张大嘴,十鞭子……“呃,其实,其实……”心里的许多疑惑,如他怎么知道她几点飞机,为什么让手下“请”他们见面等等,但在男人下令重罚手下的几刹那间被抛到脑后。
“不够?”一双黑眸邪气十足地盯着她,“那就再加十鞭吧。”玩味的语调漫不经心,殊不知这轻松一句就能要了人家半条命。
她嘴角狂抽,摇头加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惶惶不安。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还还搞体罚?
那幅受到惊吓不知所措的模样勾得男人心底发痒,盯着女人一张一合的殷虹小嘴,不动神色地轻轻舔了下唇角,眸子如黑暗中的旋涡深不见底。
岂料两人根本不领她的情,“是。”异口同声地道,甘愿领罚。
蛰蛰嗤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做作?”先来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这种小把戏,小禾蠢,把他也当猪?最讨厌男人说话拐弯抹角。比聂霆珂那个老男人还讨人嫌!
菩禾连忙捂住儿子的嘴,虽然这家伙很过分,但怎么说也是这次来谈合作的公司一把手,得罪了他,生意泡汤,她也玩玩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我儿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听他胡说八道。呵呵……”干笑。
蛰蛰满头黑线,用手去掰她粗鲁的手,菩禾以为他又想干嘛,紧紧捂住不松开,真怕这小祖宗一发怒,像踹范特助一样也踹路大总裁一脚……怕伤了女人,小家伙没再用力,心中默默叹气,女人,迟早有一天你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
“没关系。”男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目光第一次落在女人身边的小矮个上,“敢说我做作的人,目前为止我只遇到你一个。我叫路奇里。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叔。”男人反常地大度,低沉阴柔的嗓音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调戏意味。
蛰蛰气的咬牙切齿,却奈何睁不开菩禾的手对他破口大骂,只能怒发冲冠地蹬着男人,用恶狠狠的眼神表达抗议,想让小爷叫你叔,下辈子吧!
菩禾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抗议,越加不敢松手,更不敢要求这小祖宗喊路大总裁叔叔。
这小子有点趣!男人目光快速一闪,抬起手,扫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晚餐时间到。相逢就是缘,今晚我们一起共进晚餐。”说完不待两人说话,径自招来手下吩咐:“去定凰轩包间。”
“是。”
哈?菩禾连忙叫住,“等等,不用不用,太麻烦您了!”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目的,但属于动物的直觉告诉她,事出反常必有妖,远离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为上。
蛰蛰欣慰地点头,还没蠢到自送虎口,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麻烦,与美女共进晚餐,路某求之不得。”路奇里轻勾唇瓣,眼底的邪气肆意流露而出。
“我们要等托运的行李,晚上还要找地方住,所以实在不好意思,改天有空我做东,请路总吃饭,您看这样行不行?”
“泷泽、斐林去取行李。”强势地安排,至于住的问题……男人目光一闪,眉间的邪魅渐渐放大,直直地盯着女人,“你们孤儿寡母在这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好地方住,既然你是我妹妹的属下,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说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我路家宅子大,反正不住也是空着,你们搬去我家住,也好有个照应。”
菩禾愣住,以前被三清保护得太好,没有什么跟外人打交道的经验,来中国后又一直忙着与聂霆珂斗智斗勇,在他手下苦苦挣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水深火热,现在乍一下遇到一个对她这么热心的人,除了莫名其妙,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记得当初在办公室被路经理刁难,也是他帮她解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