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音从底下穿过,林微紧咬嘴唇,生怕发出任何气息暴露。眼角湿润,眼泪划过伤口,痒、痛!
不敢拿手擦,眼泪肆无忌惮落下,害怕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无助和孤独感,几乎叫她以为全世界就只剩她一人。
“赫?”林微睁开眼睛,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一无所知,启明星升至半空,眼看着天要大亮。
双手环抱树干,她缓缓滑下,手臂内侧的嫩肉全被磨破了皮,好家伙,生死攸关的时候,林微得空同情把自己,然后就把天然自产“盐汽水”(口水),“呸呸”喷到伤口上,也算消过毒。
再次上路,凑巧前面地上有个不深不浅的坑,林微跳进去,蹲在里头,刚好视线和地面持平,外加有杂草,也算安全。
她解下背上的包裹,里头装着三个半番薯,抓起那半个番薯,直接往自己嘴里头塞。“咔嚓咔嚓”咬两下,直接往下吞,养金贵的喉咙抗拒粗暴,生理性干呕。
空荡荡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满满的童志远!她的上半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出社会没多久就到了童少的羽翼下,真论起来,依靠自己的时间唯有尚未遇到童少前贫困潦倒的那几天,和现在。
男人就像是身怀特技的超人,总能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间出现,好比s市的大坑,她多么希望再睁开眼睛,能看到坐在窗下看书的男人。
再回去已经不能站在他身侧,曹立说的对,他已经仁至义尽,那她也该潇洒放手,无论八年的时间是如何纠缠。
卧槽,我特么想什么屁话,能不能活下来还得二说!林微给自己一个巴掌,扇醒自己,只见手心里一点黑,躺着只蚊子,这才是特么fuck的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