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贞舞很成功的逃之夭夭了。李谢缘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笑了笑,虽然疼,但他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没有生气,自己眼光没错,她就应该是那样率直的姑娘。这也许也是他不打电话叫人再次拦截她的原因吧。
第二天李谢缘整理好文件,对司机说去把那张洗好的车子开出来吧,司机却苦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
“怎么了?”李谢缘有点不悦的问道,他不喜欢这样扭扭捏捏的人。
“老板,你还是自己到车库去看一下吧,”司机颤抖着声音说,李谢缘皱了一下眉,跟着司机去了车库,在那里,他看见了自己那辆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宾利。对,完全的被砸得稀巴烂,难怪李贞舞会那样大汗淋漓,一个人砸烂这么大的一辆车她容易吗她,也难怪她会告诉自己,洗得连你自己也不认识它了。
李谢缘握紧了拳头,眼里的表情告诉司机,他想杀人。
而此时的李贞舞,已经坐上前往泰国玩乐的飞机上,心情好到忍不住的在飞机上龇牙咧嘴,活脱脱的一个神经病。
三个月后。
人来人往的机场,李振带着儿子李谢缘以及四个随从神情紧张的站在出口,他来接自己从未谋面过的女儿,李贞舞。
李谢缘面无表情的站在父亲身边,对于这个将要出现在自己的家里的妹妹,他表现得太过淡定,好像与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路过李谢缘身边的女人总是很花痴的久久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不怪这些女人花痴,李谢缘有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笔直的站姿,更让人有种君王降临的压迫感,那些过路的花痴,不敢上前,只能偷偷的瞄一下,再瞄一下
大厅屏幕上显示着从泰国来的飞机已经到了,李振挺直了背,做好了随时迎接的准备,李谢缘却在这个时候告诉父亲,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李振不满的看了李谢缘一眼,有点的不悦的说,“快去快回,你妹妹快到了。”
“是,”十分恭敬的回答,不带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李贞舞远远的就看见朝自己笑得跟花一样的老头子李振了,她不满的撇撇嘴,低声对拉着自己的章觉民说,“章老头,那老头就是你女儿的情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帅哥”
“李贞舞,注意你的说话用词,我现在是你外公,那人是你爸爸,”章觉明面带微笑着用泰语回应着李贞舞。她笑笑,好吧,那就开始演戏,一年的演戏时间,此刻正式拉开帷幕。
李振看着章觉民身边的女孩,虽然没有走进说话,但他也猜到她应该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干净的短发很乖巧的搭在脖颈间,没有她妈妈那般漂亮,但那双清澈的眼睛,将原本普通的五官的衬托得青春洋溢,十分耐看。
见到章觉民,在商场叱咤风云几十年的李振还是有点局促的开口着“岳父,岳父,”李贞舞憋着笑,拉着章觉民的手没有放开,沉默的等着章觉民演完。
“别叫我岳父,还是像过去一样叫我章教授吧,你是贞舞的父亲,但不是我女婿,你和我女儿还不算夫妻,”章觉民一脸严肃。
“是。”李振恭恭敬敬的回答,丝毫不敢摆出半点平日里的龙头作风。
“那行,我把贞舞送到这里就回去了,已经定好了机票,李振,你负了我女儿我不说什么了,但你要好好对待我外孙女,她若出什么事,我拿老命跟你拼。”章觉民继续一脸严肃的说。
听见章觉民说要回去,李贞舞一惊,抬头看着章老头,有些哽咽的问,“外公,你要回去了?”
“是啊,章教授,都到这里了您不去去家里吗?”李振也是吃惊的问着。
“不去了,还有事要忙,再说了,去你家我也不乐意,就这样。贞舞,要听你爸爸的话,外公就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章觉民抬起手,摸了摸贞舞的头,温柔的说,李贞舞看着面前的老人,不争气的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