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贞舞挺好的,而且贞舞在我这里也很乖巧,回去还希望你告诉老人家让他放心”,李老头的话贞舞在内心里回应了无数遍,放心,放心,章觉民怎么会不放心,她又不是他亲外孙女,再说了,他不放心会让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对付这只有野性没人性的两只王八?嗯,坐在自己对面的两只王八,贱,缘,泄,缘。
舅舅来了李贞舞真的开心,一开心的她在客厅靠着林敬言慢慢的睡着了,舍不得自己先回房睡觉。贞舞睡相很不好,张大着嘴,留着口水,这是李谢缘发神经悄悄拍下的,后来他一直藏在自己手机里,不过还是被精明的贞舞看见了,唉,后来她那个后悔的小心肝,那么丢人的画面,真的不让人看见,何况是那只王八。
醒来时贞舞看见林敬言坐在自己床边,微笑的看着她,贞舞赶紧起来,发现他脚边放着不多的行李包,“贞舞,我要走了。”
“这么快?不多留两天?”贞舞着急的问到。
“嗯,下次再来,这次主要是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见你顽强的生长着我也就放心了,我必须回去了,安安病了,我需要回去照顾他,下次再带他一起来,丫头,你自己要好好的,电话联系。”
“林敬言,可是我不想让你走,”贞舞撇嘴,想着她是直接哭呢还是撒娇,让他也带自己离开算了?
“乖,听舅舅的话,贞舞,我们会再见面的,或许需要见一辈子,你说是不是?”这话说得她心花怒发,所以飞快的将哭腔转变为笑脸,翻箱倒柜的找礼物,但贞舞的东西好像都不适合林敬言,除了那个装着蓝色沙子的沙漏,木质的边缘被自己用小刀刻着一行字,“时光清浅,岁月安然。”贞舞拿着那沙漏,迟疑着该不该给林敬言,他会不会喜欢。
“这个沙漏好看,我最喜欢收集沙漏了,贞舞能把它给我吗?”。林敬言好像看出她心声般微笑着请求,贞舞咧开嘴乐开了花,赶紧把它递给他。
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定情语言?
李谢缘开车与贞舞一起送林敬言到机场,一路上她都泪眼婆娑的看着林敬言,相视无言,唯有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在他登机进去的那一刻,贞舞情不自禁的跟了进去,李谢缘赶紧将她拉回来,严声质问,“李贞舞,你干嘛?”
“我回家,”贞舞继续泪眼汪汪,含糊不清的回答,一边回答一边作势往里冲,李谢缘的手揽过她肩膀,极其用力的将她往回带,“你家在这里,李贞舞,你闹什么闹,你姓李。”
这下李贞舞哭得更凶了,极度无辜的泪眼汪汪的朝李谢缘吼。
“你个王八蛋,你李谢缘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让我回家,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家?凭什么凭什么?”她的无理取闹声音太大,立刻引来好多人围观。完了,这下事情闹大了。贞舞原本只是想找这个机会发泄发泄她近来对李谢缘的极度不满,所以才在林敬言了解并且支持的情况下来的这一出梨花带雨。
可是眼下,林敬言进去了,自己和李谢缘在这里被人围观,贞舞还算好,李谢缘的不那么幸运了,他被人指指点点的,正在遭受着指责。
“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想回家你还跑到机场来拦截,不就是回家吗,好没人性,”一个中年大妈最先开口上前指责着李谢缘,其他人立马符附和着说是啊是啊,贞舞想了一秒,继续保持着哭姿,憋笑憋到内伤的被李谢缘连拖带拉的拽回车里。
车子在高速路上的飞快行驶,李谢缘用他那张铁青得不能再铁青的脸告诉李贞舞他有多生气,贞舞捂着嘴,忍不住的将脸转到窗外,无声的咧开嘴笑。
“笑够了吗?没笑够我继续找笑话给你听,”她笑得不亦乐乎时李谢缘生硬的问着,赶紧把笑容收回来,一本正经的坐在副驾上。
“我算了看出来了,什么想回家,你就是装的,就等着拿我开刀,想什么家,我看你特别喜欢这里,你会舍得离开回泰国那才就怪事,”李谢缘继续恶狠狠的说,他的话刚说完,李贞舞就哇的一声继续哭出来。
额,读中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她极具有演戏的天分,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要多少的眼泪就有多少的眼泪。李谢缘无奈的看着李贞舞在车子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哭什么哭,别在我这里演戏,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