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快进去吧,有事联系,还有,照顾好自己,我会替你多多回家的。”林敬拍了拍贞舞,贞舞这才将安安放下来,登机。
她回来近十天,她也关机了十天,不过章觉民会跟李振联系,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其他的,大概没有人会找她。她完全不知道,李谢缘手机里的上百个呼叫记录,全是她。
下飞机的时候贞舞终于开机了,李谢缘坐在车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机,司机在出口等贞舞,他则在车里坐着,从早上一听到老头说贞舞今天会回来时他就改了所有的会议,在这里候着。
终于出来了,司机替她提着不多的行礼,她则跟在司机后边,没什么变化,不对,头发剪过了,剪成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短发,有点像小丸子,脖颈上围着大红色的围脖,衬得皮肤甚是白净,他按了按喇叭,贞舞见到车里的李谢缘,明显的一愣,低着头上车。
车流有些拥堵,司机放慢了车速,贞舞一直低着头,她低头的时候李谢缘看见她露出的光滑的脖颈,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贞舞明显的一缩,看着李谢缘,看着他眸子里的深沉,没回避,就那样任由李谢缘抚摸着她头发,司机面无表情,闻所未闻的开着自己的车。
李谢缘将手掌在贞舞面前摊开,索要东西,什么?“手机。”他不快的说,贞舞拿不准他心里想着什么,坐直了身子,并没有给他,“你要我手机干嘛?”
“看看你手机是不是坏了,好奇怎么不用,拿来吧我帮你检查检查。”他还是摊着手掌,目光却是越来越冷。贞舞支支吾吾的回答,“手机手机好吧李谢缘,我这些天是故意不开机的。”无奈的选择了承认。
“喔?理由?”
“我那什么因为有些”贞舞越说越结巴,最后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咬着嘴唇看着李谢缘。
“先回家吧。”他将手收回,身子靠在位置上,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不是,贞舞拿不准,亦不再说话,手机被嘟嘟的震动着,贞舞看了一眼一旁闭着眼睛但紧皱眉头的李谢缘,有些小心翼翼地接电话。
“贞舞,你回来了?”是朴怀远。
“嗯,我回头再联系你。”说完她赶紧挂了电话,李谢缘还是闭着眼睛,语气漠然的问,“这么着急的挂了,见不得的?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她知道他不会相信,但是她不想说实话。李谢缘哼的一声便没再说话。
回到家看见李老头低着头研究东西,贞舞轻轻的喊了声爸爸,老头抬起头,才几天没见,贞舞觉得李老头好像老了很多,一下子,她挽着李老头的手臂心疼的问还好吧。
“爸爸挺好的,阿舞别担心,就是公司的事情有点多,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爸爸一会还要出去陪人吃饭。”又要陪人吃饭,贞舞看着老头耳际的白发,嘱咐着,“可不能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别担心爸爸。”
“额,好的,不过阿舞要先给爸爸个礼物,当当当”她掏出原先就准备好的羊毛衫和一串佛珠,“羊毛衫呢是在大羊场买来的,纯手工制造,很舒服的,这佛珠呢是我外公替我求来的,但是我现在想要送给爸爸,因为我希望爸爸身体健健康康的,爸爸好了,我才会好。”不是没有奉承做作等成分,但是贞舞想起自己将要从他家里偷走或许对他来说很珍贵的东西,还是能给一点就尽一点子女的义务吧,羊毛衫是真的从大羊场买来的,至于佛珠,那纯粹是从林敬言那里玩闹时无意带回来的。
李振显然没料到贞舞会给他带来礼物,他结果东西的时候,双手竟然有些颤抖,他已经很久没收到子女送的礼物了,父子三人之间的感情,更像上司和下属,果然,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
“我去休息了,爸爸要让陈叔叔陪着。”贞舞见到了老头眼里的感动,有些不好意思的扯开话题,赶紧上楼,一边念着罪过罪过一边自我赎罪。李谢缘自跟自己进来后夜没说话,跟老头打个招呼后就直接上楼,关着门不知道在干嘛。
熟悉的陌生的大床,属于她的床,贞舞四仰八叉的躺在上边,掏出手机分别给家里的父母和安安打了个电话抱平安,听着安安在电话那头清脆的叫着小妈妈,心情竟莫名其妙的好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