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舞明白自己再不弄点什么来制止,自己内心的疯狂渴望,真不知道会怎样,可是她不能。
这样的恶魔,必须要阻止才可以。捏紧着拳头,走向旁边的小卖部,声音居然可以出奇的冷静,对着老板说,“给我来瓶最烈的白酒。”
老板奇怪的看了一眼,贞舞,没说什么,只从货架上取出一瓶酒,拿给她。她从包里摸出一张红色钞票,静得出奇,居然还能清楚的看着老板将一堆零钱补给她。
她从容的接过,冷静的放进书包,这才转身,先是慢慢的走,接着是加快步子,边走边将手上的瓶子打开。
烈酒的滋味一下子冲到了鼻子里。贞舞边喝边想着,如果阿猛他们在该多好,至少自己还有个喝酒的伴。
可是眼下,自己还是一个人。
炙热的感觉从喉间落下,对食物的感觉,似乎不那么强烈了。酒瓶子里的液体慢慢减少,贞舞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多,但路还是走得很稳。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般清醒,明明,是喝了那么多的酒啊。最后居然能很清醒的坐在路边的烧烤摊前,叫老板烤盘虾给她,再弄瓶烧酒。
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几个人,眼睛总是不停的往贞舞这边瞄。
也不怪众人眼睛总往这边看,贞舞其实长得也不赖,人又清纯永远十七的模样,加上刚刚还喝看酒,脸上红晕一片,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明媚。
“去打听打听,这姑娘是不是谁的主,如果不是,兄弟几个,今晚办她。”其中一个人先开口,对着身边的几个兄弟说道。
这个地方鱼龙混杂,这么个小姑娘敢一个人来喝酒,他们觉得应该不是一般人,若是某某某的女人,自己冒然冒犯了,自然就不好意思。
那身边的男人听了很快招呼另一个人,离去。
贞舞的那盘虾剥吃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远处的那几个男人也等得不耐烦了,前去打探的人却还没有回来。
几个人明显看见,贞舞越来越红的脸颊,这可是多好的机会,几个人差点忍不住,不等人来的就起来,向贞舞这边走来。
可怜的贞舞还没意识过来,脑海里皆是自己幻想暴打李谢缘的画面,那王八蛋。
烧烤摊的老板暗想完了,完了,这小姑娘一定完了。想是这么想,可老板也不敢上前去劝说什么。
这条街都是这几个人的地盘,他再有爱心,也不敢冒犯了他们。
几个人都围着贞舞的身边坐下来,她抬起眼皮看见的就是几个人都盯着自己看,“怎么了?没见过我?还是说需要我请你们喝酒什么的?”贞舞大概是醉糊涂了,含糊不清的问道。
那几个人也是一愣,面前的小姑娘居然不害怕。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贞舞。
“老板,来,把好吃的都给兄弟几个烤了,我请客。”这个醉糊涂的三小姐,大大咧咧的摸出十几张钞票,往桌子上一放,十分豪放的说。
“你是谁?”最先凑过来的男人看着老板小心的将那钱那走,好奇的问。
“我?不告诉你我是谁,你们只管吃喝就好了,我吃不动,难道你们还吃动不动?”她问的问题太奇怪,几个人面面相视,还是没明白出个大概来。
不过见有人免费请他们吃东西,大伙自然不客气,拿着东西就开吃。
那两个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气气喘吁吁的冲过来,一屁股坐下。烧烤摊的老板也有意无意的走过来,想要听个结果。
“问问清楚了她不是哪个大哥的女人。”喔众人一惊喜,忙再看了一眼贞舞。
“可是帮主发过话了,说无论在哪,我们不但不能动她,还必须保护好她,说了,她就是阿猛帮主的亲妹妹。”
众人立即退出好大的一截距离,原来是阿猛的妹妹,也难怪敢一个人来这里,这一片,哪里不是阿猛的地盘,哪里没有她的人。
还好刚刚谁都没做什么,不然今晚都得上西天。
“那这小姐叫什么?”其中一个人小声的问道。
“叫李贞舞嗯,就是李董的小女儿,才刚回来不久,但是很受她哥哥们喜欢,上次李谢缘为了找这个妹妹,把我们这一片的兄弟都给连夜喊起来,你们记得的吧。还说若是哪个男人敢动她,别说过不了帮主这一关,连李谢缘那一关,恐怕也很难过。”
众人总算想起来了,又将各自的椅子往后缩了缩。
李谢缘是李家的养子,他这般费心思,知情人也就能猜出个为什么。
“都干嘛啊,吃啊。”贞舞睡眼迷糊,睁开眼睛看见所有人都往后退缩着,忙冷哼了一声。
不得不说,这一声跟阿猛还真的有点像。哪里敢有人不吃,都纷纷拿着面前的东西啃起来。
其中一个人招手叫烧烤摊老板叫来,老板很快唯唯诺诺的过来,“你,把三小姐的钱退给她,今儿这东西,我们请。”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来这地,请大伙吃吃你们还不要了?还是说我李贞舞请的东西不好吃?”
“不是不是”哪里敢有人说是。
“那行,老板,再加。”说完她将包里最后剩下的现金全部拿出来,递给老板,老板还是唯唯诺诺的听从了。
众人再看看对面的贞舞小姐时,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当然,不清楚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几个人也不敢大声说话,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带头的人赶紧给李谢缘打电话。
李谢缘几乎是从一环开车开到四环,正当自己想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了。对方的声音有点发抖,“李总,贞舞小姐现在在东街,你看大伙是要把她送回来呢,还是?”
东街是这个城市最乱的街道之一,李谢缘也不清楚贞舞是怎么去了那个地方的,他只是说了一句看好她,不得出任何差错。然后猛踩油门,迅速赶去。
李谢缘到东街的时候李贞舞还趴在桌子上,烧烤摊的老板站在一旁,也是不敢大声说话。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李谢缘冷冷的发问着,仿佛李贞舞不是自己来,而是被别人带着过来。
“那个贞舞小姐好像喝醉了,然后就到这里,说是要请我们吃东西,您看,这里还点着一大堆的东西。”带头的出来说话,他们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自己对贞舞的非分之想。、
李谢缘撇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贞舞,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弯腰将她抱起。有人替他们打开车门,很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