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容得上我和阮艺说一句,高个子似乎无法忍受的开说,“你们店都是这个服务态度吗?能退不能退说一句话,不能退咱们报警解决吧!”
说完,朝张萱说道,在我看来怎么都像是一种怂恿的味道。
“美女,不是,是这个问题当然能退!”阮艺说道,可高个子女生压根并不想就此平息。
“这个现在过敏了,你们不仅要退货处理,而且还要支付医疗药费!”张萱扯了扯,说道,“其实能退就可以了!”
“那不行,这可是她们水语的错,不能就这样解决,就她们店里这个服务态度,不仅要支付医疗费,而且还要赔偿你的误工费,你知道吗?”高个子女生咄咄逼人,越说越过分,口风实在是尖锐无比。
可听完她这一句话,我和阮艺心底马上有底了,阮艺朝我一看,接着对女生说道,“行,我让我们家店员带张小姐去医院打个化妆品过敏证明,如果的确是这个问题,我们家可以支付这些费用!”
每一种行业都有层次不同的恶性竞争,我们都相信,这是一起恶**件。
果不出所料,张萱低低的说道,“算了吧,不用这么麻烦!”
我轻轻一笑,“拉过她的手,不麻烦!”
高个子显然没想到我们这出,先是一愣,接着硬着气说道,“去就去,我陪你!”
正巧此刻前去买了几个雪糕的顾筱糖回来了,她看着我们拉拉扯扯奇怪的眼神在看到高个子女生时,一声惊呼,“呀,高佩佩,今天这么有空来遛街啊?”
原来这个高佩佩是倾城依笑的ba,张萱还真是对桃子过敏,恰巧无意被高佩佩得知,按照高佩佩的行事作风,她的打算大致就是借此生事吧。
顾筱糖的个性也是属于冲动坏事的,原来她也曾去过倾城依笑“捣糨糊”,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简单点说,捣糨糊就是对待借机生事的不正当行为。
所以在高佩佩走了之后阮艺沉下了脸叫了顾筱糖进仓房的小型休息室里,过了很久之后,只见顾筱糖红着眼出来,阮艺和蔡文黎交代道,“你看着善后一下!”
顾筱糖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阮艺,你别赶我走好吗?”
眼见她无助的看向我,我有些于心不忍,“阮艺——”
“好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沉默片刻,阮艺无奈道。
服务业里最忌讳的便是与人不善,阮艺的某些担心却成了真。
当天下班,阮艺因急事处理而走开,店里最后关门的是我与顾筱糖,打扫完卫生与门窗时,我计算好时间准备拉灯,门口等待的顾筱糖却发出一声尖叫,“你们干什么?”
店里鱼贯而入四五名大汉,见东西就砸,顾筱糖跟在身后不断尖叫,我急忙关上了灯,黑暗中,破碎声却依然不断传来,抖着手拿出手机,屏幕一亮,一名大汉拿着木棍朝我走来。
突然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店内的摄像头,往常一般我们都是留着灯下班,眼看大汉朝我砸来,我尖叫一闪将灯打开,入眼已经是满室狼藉,地上柜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残骸,红红绿绿的水交杂着各种碎片,位于角落的香水柜被砸穿了,整个世界似乎都混合进了怪异刺鼻的味道。
顾筱糖慌乱中拿起椅凳反击,对方似乎并不想伤人,闪避着她的攻击,最后她一甩,反而把自己甩进了一堆杂乱中,眼见都没有停手的意思,我仓惶的跑回休息室里拿出粉末的灭火剂,对着几名大汉胡乱的喷着,没料到我如此一举的人都狼狈的让粉末刺了眼睛,其中两名过远的男人见状两人双面夹击而来,我只感觉肩膀手臂地方疼痛不断再加重。
这群人是亡命之徒吗?
顾筱糖看到我受到攻击便对着那两个男人吹了下口哨,“是不是男人啊?两个人打一个女人,带种了吗?”
两个男人被顾筱糖挥起就是一棍,我低头查看了下自己的手臂,红肿起一片,突然几声低吼,只见两个男人状似痛苦的双手扶眼,我竟然看见温初夏拿着一瓶鲜红色的香水朝两个在灭火剂里恢复过来的男人补了几次香水“喷剂”。
人体最为敏感也是最为脆弱的便是眼睛,即便是普通的水都需要一定的适应,何况是酒精成分浓度高达70%以上的香水,趁着几个男人哀嚎的空隙中,温初夏拉着我和顾筱糖冲出门口,顺带将门带上,并拉上了门店两边的链门,让里面的人无从逃脱。
我在朦胧里看见温初夏拿出手机报了警,直到警鸣声起,我沉迷进鸣笛声里蓝蓝红红的光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