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强手里的表砰的一下砸在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
他摇着头,转身快速的淡出了关雨瞳的视线。
呆呆的看着那块表,那还是当年刘小强过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自己用私房钱为他买的。
这么多年以来,刘小强走到哪都戴着这块表的,他把它当成生命的一部分,她看在眼里。
也一直暗暗的窃喜不已,因为她知道,这是……他对自己在乎的一个反应。
然而,这个在他的生命中占了重要成分的一块表,现在却被他摔碎了。
同时摔碎的还有和自己的情义所在。
脸跳动了几下,关雨瞳俯身,拾起那块摔的只剩下表带和外壳的手表。
“我……真的错了么?”
手攥紧那表,尖利的硬物割伤了她手,这痛让她清醒了一点。
但也只是瞬间,她就咯咯的笑出声来,“不,不是的,从小她就对我说过,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就得心狠,处处算计,我没错,错的是他们,对的,是他们。欧阳子明,我只有得到你,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得到黑家的一切。那个人也才可能放过我,这么多年我和她在一起,其实……我何尝不也是一枚有棋子呢?”
不敢去看柳岑溪,欧阳子明在屋里困的象只斗兽。
他把所有的东西往地上扔去,全都砸成了稀巴烂的这才喘息着撑开手看着外面的景色。
门,在这时候被人轻轻叩响。
“我说过让你们滚蛋的。”
一件东西飞向门口,看见呆立着的杜星月时,欧阳子明傻眼。
还好在杜星月身后的刘小强见机的快,他一把拽住吓傻瓜了的杜星月一个就地旋风转。
那个重物结实的砸在了刘小强的后背上。
“呼……”
“啊……小强……”杜星月惊呼出声。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刘小强摆手,“没,没事的,少爷的手太准了,听风辨力也能搞定目标。”
看他还能勉强承受,杜星月松了口气,嗔一眼欧阳子明,“子明,你这样……太那啥了呢。能不能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啊。”
她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瞅他一眼,看的欧阳子明汗了一把。
“那个你不是还在医院的么,怎么跑出来了?赶紧回去躺着去,再这样下去,一会儿又出血了怎么办?”眼神关切的扫到她的腿部,还好那里完整无缺的。
杜星月奔到欧阳子明的面前,伸手托着他下巴,“嘻嘻,你是在关心我么?真好,能让我们大冰山少爷关心一下月儿,这个,是人家的荣幸哦。不过我现在真没事了,在医院里面躺着我才不要呢。那啥,我是来找你问一下岑溪的?那天的事情不能怨她哦,是我自己摔倒的,我只记得脚下好象很滑溜,然后我就这么直直的摔倒下去了。”
与刘小强相视一眼,欧阳子明伸手拍开她爪子,“行了我知道了,但你也得给我老实的呆着去。岑溪么,她现在身体有恙,就暂时别去打扰她了。”
杜星月垂睫,长卷的睫毛轻扫,她再抬头,眼里蓄了一汪的泪珠儿。
“子明,我听说岑溪的孩子没了,女人在这时候是最痛的吧?你要多关心一下她,别再犯着她了。唉,我若是早点醒来就好了,现在闹成这样,真的是我的过错。”
站在一边一直不吱声的刘小强这才发话,“要我说月儿你就是一直心太好,对谁都是一腔热血的。柳岑溪现在好着呢,人家成天吟风唱诗的,没事还吃的跟头猪一样的。我看呀,她才不会象你说的那么难受。”
杜星月的笑容僵滞,旋即便冷哼一声,“错,有的人是不会把痛苦表现在外面的。象柳岑溪这么心气高傲的主儿,她呀,有什么事情也会藏在心里的。我看你是真的误会她了呢,正常的情况下,这种时候的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关心,她,也不会例外的。”
她清冷的眸瞬间划过一丝厉色,在看向欧阳子明时,又变的黯然。
“子明,这时候你应该多陪在她身边,要不你真的会把她推的越来越远的。”
很郑重的告诫他后,杜星月这才往一边退走。
欧阳子明眸色深沉的看着窗外,啪的点燃一枝烟,冉冉的烟雾中,他的眉拧的紧紧的。最后眉宇一展,拧断了手里的烟,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柳岑溪戴着耳麦坐在窗能前,她嘴里也跟着哼哧着歌曲摇头晃脑的。
阳光从窗棂透进来,把她半边的发丝染成了金黄色,整个人看起来惬意轻松。
“岑溪……”
欧阳子明倚在门口唤她,但那小人儿并没有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