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焦急的看着黑耀志,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黑耀志赶紧摆手摇头,“嘿嘿,没,没事儿的。”
怀里的向易晚,此时哪里还有兴趣。起身,慵懒的掠了下头发。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从头到尾,安昵也没叫过她一声。也没把她当成这家里的女主人。似乎,从开始,安昵便只把她当成这家里的!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的。在她的眼里,只有黑耀志的存在。其余的人,入不了她的眼。
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的向易晚,内心有种莫名的恼火。这股火焰,越憋越旺盛。
再这么燃烧下去,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给燃的灰也不剩下。
闷着脸,向易晚提着包包往外面走。
黑耀志一看她这样子,知道她生闷气了。
赶紧放下手里的报纸也跟着撵上,“向易晚,我送你去上班。”
安昵这会儿似乎才看见了向易晚的存在,她拽住黑耀志的胳膊,“向易晚,我们知道你赶时间呢。你要是急着去,我帮你叫车吧。不好意思啊,又麻烦黑耀志送我出门了。”
清脆的嗓音,怎么听,都感觉有一丝的兴灾乐祸在里面。
甩了下头,向易晚安慰自己,安昵是黑耀志的干妹妹。所以他们俩人真的没有别的关系的,一切只是自己的瞎猜测。
再者说了,黑耀志这么爱自己,怎么会移情别恋呢。
可是,这样的安慰,越来越站不住脚。她总觉得,安昵的到来,似乎并不如表面看见的这么简单。但是,她一幅纯真无邪的样子。
在黑耀志的面前也会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她,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无依无靠,前来投靠哥哥的孤单女子!
闭上眼睛,向易晚烦躁的回味这一个多月的事情。因为同居的原因,是以她和黑耀志在前段时间便搬出了黑家大宅子。
俩人在外面独自同居,感觉生活充满了阳光,也时时都有着幸福的滋味儿。然,就在一个月前,一个不速之客安昵前来了。
提着箱子的小女孩,一脸落寞的站在黑耀志的面前。俩人一见面,她脸上年满了泪水。
一下子扑倒黑耀志的怀里,搂着他哽咽不已。还记得,黑耀志在给她介绍自己时。安昵似乎惊讶了一下。但旋即,便露出纯真可爱的笑容,甜甜蜜蜜的叫了她一声姐姐。
只是,那一声姐姐,向易晚现在想来,却感觉,味道颇复杂的。
至于怎么个复杂法,她说不出来。但是自从安昵到了家里后,最开始她还能容忍安昵对黑耀志的亲热,纠缠亲密之类的。
然,随着日子天天的过去,安昵似乎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先是事事要依赖求助于黑耀志,而黑耀志不管再怎么忙碌,只要是安昵有求于他,便会丢下手里面的事儿为安昵解决问题。
最开始只是一些小琐事儿,慢慢地,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晚上也要叫黑耀志去陪她大半夜的,才能慢慢地睡着!
向易晚也觉得小小年纪的安昵失却了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个亲人,前来投靠黑耀志是件很不幸的事情。然,这么无视她的存在,总是抢走自己的男人!试问,有哪个女人能憋的下去?
做为医生,精神状况不好,最容易的就是出事。
当手术***现了把病人的肾差点切除的后果后,向易晚整个人都呆怔在原地。
一边的监督医师接过她手里的手术刀,很威严的扫了她一眼后。她黯然的退出了手术室。
一个人蜷缩在椅子上,一想到刚才的危险,向易晚不寒而粟。
如果,那一刀再多切一点,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有上面的医师们来监督,结局会是什么样的。那个病人,极有可能会一辈子依靠尿导!
她咬唇,面色铁青的座在那儿。门,被人推开,一群医生走了进来。这是总院派来考察的医师们。
为首的董医生看着那个面色惨白的女子,她摇头,轻叹了一声。
“向易晚,这一次的事情,你很让我们失望。所以你的医师资格证,我们会往上汇报,有可能你的资格证会取消。不过,在取消之前,我想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他只是一个病人。可是你却在动手术的时候走神了。那么明显的误差,你也差点失误。如果不是我们在一边盯着,这后果,实在是不敢想象。”
咬紧了唇,向易晚怔忡的不吱声。此时的她,完全无话可说。内心的惭愧,令她坐在那儿一直呆着。
有知道她和黑耀志关系的医生摇头,“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给黑耀志打电话吧。”
向易晚象被触动了神经一样的,抬头,异常激动的看着众人。
“诸位,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请你们不要打电话,不要给黑耀志说。我!我自己和他说好吗?还有,报告,不用往上报了。我自己会辞职的,象我现在这样的状况,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医师。工作中,怎么可以把私人的情绪带来?”
众人看的出她眼里的惭愧,还是董医生开口。
她语重心长的看着她,“其实,有人以为我们医生随便做一二台手术,是件容易的事儿。但是他们从来没想过,我们也是普通的人。我们也会有生活中的烦恼的事情,在工作中,难免会把一些负面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但是,我们选择了干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取得了难以考核的医师资格证。我们最难得的是,要怎么才能不把家里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这样才能放心的为他们谋取健康!唉,医生,最大的考验,就是这一道关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