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晟看着她,不由脱口叫道:“洛洛。”
听到这一声,她的身体本能地一颤,但是没有转过头看他,只是继续看着窗外:“恩?”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低沉的嗓音。
苏洛洛转过头看着他,她知道该来总该要来,而她也缓解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平静地对待他。
“正好,我也有些话对你说。”她目光直接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老板娘过来,“来,你的薄荷苏打。”她将果汁放到韩初晟面前。
又将一杯卡布奇诺放在苏洛洛面前:“你的卡布奇诺。”
然后将提拉米苏放在她面前:“小妞,你的提拉米苏。”
“谢谢老板娘。”苏洛洛将提拉米苏拉到面前,笑脸兴奋起来,大眼睛莹莹闪耀。
“来,尝尝本店新品。”老板娘又将两块马卡龙放在她面前:“马卡龙。”
苏洛洛看到面前非常可爱的蛋糕:“我听说过这个,好可爱。”她一提到吃,整个人散发着的光芒和以前一模一样,双眼闪着精光。
“你们继续聊,我先撤了啊。”老板娘瞥了一眼韩初晟,发现他正看着苏洛洛,随后,他抬起头:“谢谢老板娘。”
“好。”苏洛洛高兴地朝老板娘点点头。
她低头尝了一口提拉米苏,一下子有了笑容:“最爱,最爱啊。”
韩初晟忙扯出几张纸巾地给她,她所有注意力放在食物上,接过纸巾,“虽然后来也吃过很多家,但是就这家的味道不太一样。”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以前,赞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就为了来吃蛋糕。
“因为这里的回忆太多,也是最美好的。”韩初晟接过她的话。
正在吃东西的苏洛洛忙点头,“可能是。”
“我记得以前,你特别爱吃,我们以前存钱存很久后,跑这里来吃。”
“对啊,那时候都舍不得吃……后来,你经常带我来吃,但是每次都是第一次尝试的感觉。”
韩初晟看到她大眼睛滴滴的转,样子很是可爱,嘴角勾起一个宠溺的笑容,拿起薄荷苏打喝了一口,点点头,发现它的味道,也仍是没变。
还是那个味道。
忽地,苏洛洛对上他的视线,才意识到刚才他们俩是多么自然的对话,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忙收回视线,低头继续吃,完全没有刚才的味道。
韩初晟将果汁放下,看着她:“洛洛,有些话,我一定要亲口对你说清楚。”
她抬起头看向他,她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关于……哪方面的?”
“那次离开,以及离开后的事情。”
苏洛洛垂下眼帘,其实她不想听到他的解释,因为她宁可现在这样。
“我想,我妈一定给你看了那张……我和另一个女人的亲吻照。”他笃定地看着她。
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
“那天晚上吃饭,我被莫名其妙的灌醉了,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抬起头看向他,她依稀记得,那些照片都是他主动亲吻上去的,但是不论谁吻谁,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夜,我以为在我身边的是你。”他的黑眸一直盯着她。
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握着叉子的手一抖。
“洛洛,那夜,我喝醉后,以为是你在我身边。”他有些急切地想要解释,“一向沉稳的我,忽然意乱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吻了谁,可是后来,我发现她不是你,我强制地命令她走出我的房间,事情绝不是我妈和你说的那样。”韩初晟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那么焦急,又有些黯然。
苏洛洛紧紧握住手里的杯子,抬头看向他,看到他急切而焦虑的眼神,他紧紧盯着自己:“我没有想到我妈妈会背着我去找你。”
这就是困扰她多年的事情,那时的伤害,现在被短短的几句话解释干净,她以为自己会激动,会失控,可是她发现自己远比以前平静许多。
也许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我们移民到美国。”
苏洛洛想起那天,她站在大厅的玻璃前,看着他的背影,不顾一切地喊,喊他的名字。
“我和爸爸的朋友先离开,到美国后,我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这个号码已经拨打不通。”
她想起自己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打不通,其实应该可以猜到,当初都是他妈妈背后做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