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是个危机,却也是一个时机,长贵十多年的眼光也不是白磨的,要不是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了,也不会轻易把公司给处理了。要是他再年轻个十岁,也会拼一拼,老了,激情没了,动力也没了,只想享享天乐,安享晚年。
街面上不时的三五个人走过,汽车的声音一晃而过,却怎么都破坏不了两人间的温馨。
“我爸爸没事吧?”湘琴侧过脸,问道。
“看样子叔叔不像有事的样子?”申赫邢也觉得很奇怪,本以为会是天大的事,或者绝望,或者沉默。他看到不少的新闻,破产了,欠债了,跳楼者有之,负债者有之,他都做好准备要是湘琴家要是需要钱,他可以借多少。可一见面后,就好像家人回家团聚的样子,哪里有什么绝望,甚至还乐的不行。
“也没有觉得很奇怪?”湘琴不解的问,希望有人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申赫邢想了想,忽的笑了,他揽过湘琴,“我想啊,你爸妈可能是想你回家了。”不得不说,申赫邢,你真相了。
湘琴张大了嘴,显然不相信申赫邢这么个简单的答案,等到以后,湘琴突然间想起来这事,问了颜妈妈,知道答案后,对申赫邢的相信程度再一次提升。
申赫邢到广州来并没有只为了湘琴,他还有自己的事业。颜父颜母挽留不住,也只得放人离开、湘琴还是不放心父母,即使父母说了几次没有事情,处理好了,她还是不放心,在家呆着,就怕家里人出现了电视报纸上报道的情景。
女儿不走了,颜妈妈也乐得自在,好久没有孩子的陪伴,她有些想念了。
吴易知道申赫邢到广州的时候是他来这里的第二天,那天天还没有大亮,吴易就被申赫邢的电话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想骂人扰人清梦,就听到申赫邢戏谑的声音,彻底没声了。
“你来广州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吴易打着哈欠开了门,也不看人,又转过头了,看样子还想继续扑到酒店的床上。
申赫邢见吴易这样子,皱皱眉,“那么困?”他跟着走进来,“不会昨晚又去哪里瞎逛了吧?”
还差两步就到了床上的人立马停下来,目露凶光,还有些委屈,“天地良心啊,我昨天可是在好好的工作啊?”自从遇到林艺娟之后,他好像真的没有心情去玩了,天天守着工作,还没有那么上进过呢。
以后都会在广州长期驻扎的,现在时机不到,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写字楼,吴易趁着经济危机,买了两处小楼,当做办公用地。申赫邢一来,吴易也睡不着了,匆匆的吃了早餐,当起了司机。
“我说你就是娇气。”吴易在驾驶座上优哉游哉的开车,申赫邢冷不丁的开口。
吴易不满意的斜眼,“我可不是女人,不要那么形容我。”娇气,妈的,我性别可是男啊。
“难道不是?就你偏偏要去住酒店。”那栋小楼也有个五层,还挺大,以前是有人建来供员工住宿的,现在公司也倒了,这里自然也用不上,倒是便宜申赫邢了。
吴易叫人改造了下,第一层以前是个小饭堂,现在没用了,以上的住宿楼层也懒得弄,就把第二次该做了办公用,以上的就将就小团队的人住着。办公、吃饭、住宿一个点儿,倒也方便。偏偏吴易受不了那个狭窄的空间,愣是要住酒店。
被说的人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甚至还颇为得意的笑笑,“现在又不是没有条件,既然有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申赫邢懒得理吴易的歪理,不过,肖严给自己的回报说着人还挺认真,他也不多说。
车子平平稳稳的到达驻扎地。这阵子被大多数公司都出现了问题,农民工回乡潮更是增多,有些公司也都在裁员,吴易也浑水摸鱼,招了几个人才。
小楼里的人都起来了,还在下面那个没有被彻底改造的餐厅吃着饭,听见外面的车响,纹丝不动,只不过有人看了看时间,才七点过,今天来的也太早了吧。
等到门口出现了人,有人不淡定了。新来的可能不认识申赫邢,可申赫邢的小团队们哪里会不认识,都笑着站起来,嘴角都裂开了,拿着包子馒头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他们有些是申赫邢的学弟,有的是申赫邢在工作的时候就招揽的人才,有着共同的愿望和梦想,人就容易接近,虽然吴易也不错,可申赫邢来了,心里还是会更踏实一些。
“赫行,你终于来了。”肖严一点儿都不忌讳旁边还站在自己以前的副领队,那灿烂是样子哪里有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吴易嗤鼻,区别对待啊!
申赫邢一一打了招呼,又见了新来的几人,上二楼去回报工作了。
“我们在广东考察了很久,最近经济动荡的厉害,很多人都自顾不暇,至于卖主,我们也找到了些,就等着你来看看。”说着,肖严就把手上的资料放在申赫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