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有些愣,但脚上电流般的麻涩让她非常不适,她始终微蹙着眉,偎在他的心口前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告诉他,她腿麻。
本来就气血不足,血液不流通,加剧了症状。但她不敢说,她觉得,她说了以后,以左野磔的个性,以后他再也不会枕着她的双腿看书。
“明天开始,你天天给我吃补品。”左野磔以为她是贫血眩晕,手臂锁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语气似责还怜。
“好。”上官琦低着眸,尝试性的抬了抬腿,腿上的麻涩未消,她只能低着头颦眉。
“你想去哪里?”他又问。
“给你煮个咖啡。”她答得顺,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只是没来得及实施。
“我去。”左野磔把她放回沙发上,直起身,他没有换回衣服,还是早上去婚姻注册处的那套,长时间压在沙发上,衬衫已经变得皱巴巴。
上官琦不知道他有没有衣服在这里,不过他人高大帅气,穿着皱巴巴的衬衫,也无损他的帅气。
左野磔很快的下了楼,煮了一壶香喷喷的蓝山,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的休闲装,还把笔记本带了上来。
上官琦抬眼过去,是他惯有的风格,不过不是她买的。
“你有空的话,给我买些家居服,有很多已经旧了。”他端着一杯回来,没有她的。
她皱皱眉:“我的呢?”
“你不能喝,你睡眠不好,再喝咖啡会让神经更兴奋,更加睡不着。”他瞥她一眼,轻缀了口,轻放到桌子上。
上官琦无语,蓝山香气四溢,不能喝,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我是因为谁而习惯性失眠的?”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左野磔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几不可见的微勾唇弧。
“我是说,我是因为东南亚金融危机事件,担心你……”上官琦后知后觉,欲要解释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圆不下去。
左野磔恢复常态,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上官琦错失了他这一瞬的表情。
他没有再说话,只坐在她的对面,手指飞快的输入着什么,眼眸一直定落在手机界而上。
……
程致远,在是下午在三点的时候,接到左野磔的信息的。
他与他,是非常奇怪的一对对手,他有他的号,他也有他的号,两人从来不会把对方拉进黑名单,但八百年都不会联系一次,每次联系,必然是因为有事件发生。
彼时,程致远正在首尔顶级酒店首尔新罗与韩流名媛明星举办一场盛大的订婚宴,宴请八方亲朋好友,政客名流。
上流交际圈,总是少不了这些平民难以见及的所谓大人物。
而左野磔一天前已经得到消息,他特意挑在同一天,跟上官琦注册结婚。
他把记者在婚姻登记处拍下的相,连同他们的结婚证,打包发送给程致远。
他写了一封简短的贺信:恭喜订婚,真是巧合,程总也选在今天订婚。
程致远还没打开压缩包,便先看到了这行文字,他眉一挑,那个也字,似乎已经告诉他,他与上官琦,发生了什么。
宴会五点才开场,韩宁正在新娘室里化妆,程致远等在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
订婚是双方家长共同决定的,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理由是韩宁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应该名正言顺的出生。
韩宁是当红明星,不能让媒体知道是奉子成婚,所以订婚宴很仓促的举行,也算是给前阵子那些不是绯闻的绯闻一个交代。
而上官琦,在韩娱传媒中,彻底的销声匿迹。名不经传的女子,昙花一现的出现在某富豪身边,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不会去探究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玩腻了,被无情抛弃。
程致远的电话叮的一声响起时,韩宁的眼眸从化妆镜里睨了一眼过去,她清楚的看见,他面目的变化。
“是谁?”她不动声色的问。
程致远没回答他,面无表情的瞪着邮箱中的压缩文件,很久都没有去解压,他不想去证实,左野磔把上官琦绑去注册了。
韩宁又瞥了瞥他,没再继续问。
程致远一旦不说话,代表她的猜测**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