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你什么都肯做是吗?那你尽管去,我不再管你,你既然那么想离开,就滚,滚的越远越好。”一字一句低低的从喉咙挤出,却又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后,胸口已是起起伏伏。
这样的话,灵验的了她的害怕,可从他口中吐出,还是让她的心难受的想要痛哭的冲动。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吧,身与心永远无法切割,当她决定义无反顾的将自己交给他时,连带着那颗以为对泽恒至死不渝的心就已经开始发生了动摇,渐渐的,心已经彻底偏向了他,只是一直以来,她都不肯承认,即便是此时,她也以为自己的难受仅仅只是因为他不留余地及那刺耳的讽刺。
她抬起空洞的目光,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她毫不相干。
“好。”她颤了颤嘴唇,一个简单的字便回应了他所有的愤恨。
不说话还好,就一个字便激起了他隐忍在心底的怒,那种想要将世界也随之毁灭的怒,他好似瞬间失去了理智,言语尖酸刻薄,将她骂的一文不值:“你不觉得自己够贱吗?你非得作践自己,没人帮得了你,你若继续,你这张肮脏不堪的身躯只会渐渐腐烂,爬满蛆虫。”他停顿了片刻,双目凌厉,寒光逼人,张了张嘴,用力的吐出:“恶心。”
这般有力,宛如冰凌刺入胸口,谭晓彤原本空洞的目光瞬间异常明亮,明亮的刺目,对上他嫌恶的目光,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胸口好似披上了一层冰霜,渐渐失去体温,刺骨的寒气瞬间侵入了五脏六腑。
他竟然说自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