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这身上一阵浓重的酒气,我真要怀疑这于嘉禾是不是想趁着酒劲来报复我,他手上的力道很重,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半天也不肯放手,我好声好气的同他讲话,他也是半点都不鸟我,继续掐着我的脖子喃喃自语。
这样躺着,一来我一点也不舒服,二来我已经开始有点呼吸困难了。我开始没轻没重的挠他的手,照着同一个地方死挠,一下又一下,直到我感觉指甲缝里嵌了什么东西,身后的人终于是松开了手。我本以为他肯定会恶狠狠的将我推开,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仅仅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将我锁在他的身下。
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一下下喷在我的脸上,炙热的,喷的我的脸颊莫名其妙有些发烫。此刻,于嘉禾的脸有一种不自然的潮红,领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扯开了,连着衬衣上的扣子都被他崩掉了好几颗,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就这样趴在我的上方,那双狐狸般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就这样直直的与我对视着。
我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将他从我身上推开,奈何他是个男人,人高马大的,我根本没有办法。
“于嘉禾,谁给你灌那么多酒,告诉我,我明天就去戳爆他车子的轮胎。”这样的氛围让我有点恼,我明明是滴酒未沾,可他的气息不停的喷在我的脸上,导致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也喝了酒,脑袋竟然也有些昏昏沉沉的醉意了。
我不过说了一句恼人的话,他却好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忽然就这么扬唇对着我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这种笑容,让我不由想起高中时候第一次在操场上看到他,似乎也是这样灿烂的笑容,身着白色带图案的t恤,配着一条运动裤,浑身臭汗,一只手抱着篮球,与身边的人说说笑笑,然后从我身边走过。
迎风吹来,便是他身上那种汗液的味道,其实不怎么好闻,可那时候是被他的外貌给迷惑了,只觉得好帅,从此也就走上了一条暗恋之路。
真正与他在一起后,他便极少有那样的笑容了,结婚之后就更不用说了,连一个笑容都是吝啬于给我的。
可现在他醉了,却是近在咫尺间给了我这样一个笑容,让我有些愣住了。
许是因为我看他看的有些出神了,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住,一只手轻轻的捧住了我的脸颊,手指再我唇上轻柔的摩挲了许久,随后便是他满是酒精味道的唇舌,一点一点的侵染我的唇,我得舌。直到我们的唇舌紧紧纠缠,我想我可能也是醉了。
他动作温柔的环住了我的头,温柔又不失技巧的吻着我。很热,仿佛身处火焰山底一样,又热又燥,只想把自己扒光光,只想和身前的人靠的再紧一点,明明很热,可又像飞蛾一样,不停的想要索取温暖,仿佛怎么也不够暖。
他的大掌放在了我的胸上,力道不重,只是轻轻缓缓的揉捏。他的吻从我的唇上一开,亲亲我的脸蛋,鼻尖,和眉头,手指已经开始在解我衬衣的扣子了。
可他的吻到了我的耳边时,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唯一’。
我一下子就给他叫的清醒了过来,两个字,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灌下来,直接浇灭了我身上的火种,我猛地一脚揣在了他的命根子上,想来这也是一剂醒酒良药吧!
“顾清城!”应该是很疼的,从他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怒火就看的出来,我那一脚并不轻。
他是直接从我身上跳开的,我笑着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笑道:“终于是清醒了,也认识人了。”
此刻,他疼的整个脸都发白了,只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并不说话。我下床,去了厨房给了他弄了杯蜂蜜水,路过卫生间的时候进去照了照镜子,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梁景说的没错,女人就是太感情用事了。
醉的人不是我,我却是被他给整醉了,还醉的一塌糊涂。
我一仰头将蜂蜜水给喝了个干净,算是给我自己解解酒气,又洗了个冷水脸,顺便接了一杯水,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就进了卧室。
于嘉禾的命根子应该是缓过来了,此时正沉着脸双手抱胸靠坐在床头。我走过去,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好声好气的说:“喝点蜂蜜水解解酒气,休息一下,洗个澡就早点休息吧。今天,我先去睡客房。”
撂下这句话,我就像转身离开,可于嘉禾却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用他那深潭一样黑的让人摸不透的眼睛看我,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轻,估计现在心眼里对我是恨牙得痒痒,如果杀人不犯法,此时此刻,他应该能分分钟将我碎尸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