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铭的目光清冷,好似大提琴一般的声音明明是优雅动听,可却像是寒冬腊月的冰雹,簌簌地落下,狠狠地砸向莫宝儿,又冷又痛,并且无从反抗。
莫宝儿哀哀地望了欧阳铭一眼,那个说一不二的恶魔,竟真叫下人端来了一盆腾腾的炭火。
她亲眼见着下人按照欧阳铭的吩咐,将端来的滚烫的炭火放在床单的底下,一晃眼的功夫,床单就燃烧起来。
欧阳铭双手环胸,睨着冰冷的眸子看着莫宝儿,冷冷的声音听不出半丝情绪:“怎么?要我再重复一遍?”
“不,不用了,欧阳少爷,我爬。”
莫宝儿咬着唇,站起来,步履蹒跚地朝炭盆走过去,它就在床单的正下方灼烧着,她每迟疑一分,床边就会被多烧掉一寸。
呵呵!欧阳铭,果然是当之无愧的恶魔!
莫宝儿深吸一口气,在欧阳铭灼灼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捉住床单拧成的麻绳,仔细地往上爬,她的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宝儿根本不敢看向她身下火红的炭盆。
掉下去,那就是万丈深渊,水深火热!
床单的底部烧得旺盛,火苗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地往上升腾,几乎是宝儿每爬一步,火苗便跟着往上窜一寸,莫宝儿的心跳剧烈,她紧张地努力地加快速度,想沿着原路爬上去,却不想她的脚踩在墙上,突兀地一滑,整个人滑下来几分,那火苗险些灼烧到她的肌肤!
“啊!”
莫宝儿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抓牢了床单,继续往上攀爬。全世界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没有人会帮她,宝儿能够依赖的,只有她自己!
欧阳铭的深冷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女人的后背,如夜一般的黑眸之中盛放着精亮的光芒,却在看到宝儿脚下意外打滑的时候,一闪而过一抹紧张。
该死!
那一个瞬间,欧阳铭竟然隐隐地担心着莫宝儿,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跨了一步。
意识到这一点,欧阳铭的眼中,寒意更甚!
莫宝儿终于费劲地爬到了二楼,她颤颤巍巍地爬进去,立在二楼的窗户面前,朝下望去。
“欧阳少爷,我……我做到了。”
可是,楼底下,竟不知何时,除了凶狠趴在楼下的赛文,欧阳铭和他的下人们早已散了去,宝儿错愕地站在窗口,手心被磨破了,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欧阳铭呢?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莫宝儿诧异地回过头去,看到欧阳铭那熟悉的面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宝儿眼里一直隐忍的泪水竟不自觉地夺眶而出。
“欧阳少爷……”
欧阳铭迈开修长的双腿,快步走到宝儿的身边,幽冷的双眸迫人得厉害,他一把捉住她纤弱的手臂,宝儿却下意识地朝后一缩,冷“嘶”一声:“痛。”
爬上来远比她下去的时候困难多了!
宝儿的手心都磨破了皮,手臂也是用力过度,麻麻的热热的,胀痛得厉害。
“知道痛,下次就不要做这些蠢事!”
欧阳铭冷冷地开口,语气里却多了一丝心疼的意味,他的眸光落在她白嫩却磨得惨不忍睹的手上,竟然隐隐闪过心痛。
该死!他在做什么!
欧阳铭陡然抬手,用力地捉住莫宝儿,将她扔到床上,整个人欺身压了上来,他冷漠地盯着宝儿一双躲闪的湿漉漉的眼眸,幽幽开口道:“莫宝儿,你以为就凭你,就能逃出这里?我告诉你,你这是痴人做梦!”
“我知道了。”
宝儿努力地克制着啜泣的声音,被欧阳铭用力地压在身下不敢动弹,她只要微微一动,手臂蹭到欧阳铭的身子,就会痛得厉害。
“欧阳少爷……我不会再逃跑了。”
经过了这一次,宝儿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赛文还在她的窗户下面虎视眈眈着,她若是再跑,肯定要被它给剥了。
“哼!最好如此!”
否则,他不介意陪她继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欧阳铭冰冷锐利的眸子笔直地射向莫宝儿,她是他买回来的玩物,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欧阳铭冷冷地撂下一句话,他一把撕裂宝儿的衣衫,不顾她的惊呼失声,不顾她身上的伤痛,将她压在床上,地板上狠狠地要着,厮摩着,就连房间的梳妆台上,也都留下了他们放纵欢爱过的痕迹。
身上还残留着欧阳铭的温度,那个恶魔却早已摔门离去了,强行要了她无数次,直到确定宝儿筋疲力竭无法再逃跑之后,欧阳铭才暂时放过了她,穿上衣服离开了。
宝儿失神地看着自己身上被欧阳铭霸道种下的吻痕,方才欧阳铭在她身上辗转放肆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在她身体里撒下的那一抹灼热已然清晰。
她果然,还是被欧阳铭吃干抹净了。
莫宝儿忍着手臂上的痛,微微地坐起身子,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翻出药来吃下,有些事她阻止不了,但是有些事,她还是可以避免的。
比如,吃避孕药,不怀欧阳铭那个恶魔的孩子。
“莫小姐,,这是擦伤药,消毒水,您自己擦一擦!”
女佣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将放药的盘子啪得往宝儿的床头柜上一丢,眼神中噙着一丝讥讽,她扭着腰肢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