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份合同,他忙开车去接肖然,两个人在酒店里和对方说了很久,他们才同意签约。
当晚签约完毕,男人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后来,几个人便在酒店的ktv包了箱,唱歌喝酒起来。
这边歌声,笑声一片,那头白离望着楼底下的灰暗灯光等待还未回来的男人……
到了深夜,钟表已经摇摆到了三点的位置,白离终于死心躺在了床上。她的手脚好冷,冰的刺骨。
可那个男人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原来事业和自己之间,他更在意的是前者。
白离突然迷茫了,爱自己又爱事业的男人,能走到最后吗?她或许可以从其他女人手里牢牢抓住他,但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事业心,她有把握赢吗?
不想小心眼计较他白天的冷漠,可……心里的疙瘩,咯得她很难受……
第二天,当她来到公司的时候,才知道肖然帮男人重新签订了那份合同。
白离不知道自己该为他开心,或者嫉妒肖然,跟他生气。
算了,当作不知道好了……
坐到位置上,她开始工作,不料肖然居然是和楚洛胥一起出现的。
“离,吃饭了吗?”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错,嘴角都带着阳光的笑。他走到白离办公桌前,问道。
“吃了。”
“总经理,那么我回去工作咯!”肖然冲他咧开漂亮的弧度,甚至暧昧的眨了眨眼。
楚洛胥回以一笑,目送她。
白离的指甲扣进肉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原来一份合同,就能让男人对讨厌的人彻底改变态度……
她的心,为什么越发凉了?
“离,昨天对不起,是我太……”
“我懂,你快去工作吧。”白离冲他笑,却是笑不达眼。
男人因为她的谅解而更加开心,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激动的情绪完全表露:“离,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气!”
“快去工作吧。”
看着他走近那扇门,白离的视线僵硬的转到那只被握住的手上,嘴角扯开嘲讽的笑:他当真没发现自己低落的心情吗?昨晚在哪睡的,都没说……
从那天之后,楚洛胥似乎发现了肖然的工作能力,很多应酬和工作都带着她。
白离表面说不介意,眼底却越发的森冷。她本来就敏感,根本接受不了任何暧昧的存在,偏偏男人似乎完全陷入工作里面根本没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慢慢变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接了个电话,说要出去一下。
白离从床上坐起来,轻淡的问:“去哪?”
“肖然说她家灯坏了,害怕,让我去看一下。”楚洛胥犹豫片刻,还是把实话告诉她。
这点确实让白离知道他们之间没问题,但对方却在制造“问题”她绝不容忍:“别去。你又不是修理工,她家的灯你会弄?”
“离,这阵子她帮了我不少忙,我不能忘恩负义。”楚洛胥试图跟她讲道理,却被女人一句话气急了。
她道:“好啊,既然这样你把她娶了吧,就不会忘恩负义了。”说完,她冷冰冰地躺回了床上。
他还要讲什么,想想还是无言的下床整理衣服。临走之前说了句:“相信我,肖然我只把她当妹妹。”
但是肖然呢?他明知道对方心思不正,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男人离开后,白离撕咬着嘴唇,两眼哀怨的看着窗户。似乎想透过那扇窗,告诉男人:她生气了。
后来几天,白离确实生气了。不管楚洛胥怎么安慰,她都不予理睬。这让自尊同样强烈的男人倍感挫败,他干脆也不再靠近白离。
两个人就这么打起了冷战,最开心的,莫过于肖然。
白离现在不让楚洛胥去她家,男人自然只能回到自己的公寓睡觉,而这就方便了她每晚叫他出来吃吃夜宵,或者找理由让他来自己的家。
这一天,下班时间到了,白离整理好东西直接往电梯口走。
楚洛胥追出来,抓住了她:“我们谈谈!”都一个礼拜了,气也该消了吧?何况他和肖然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放开。”白离似乎回到了以前,她又是这般冷漠的拒绝别人的靠近。
男人怕了,他以为她只是和自己闹闹别扭,不是真的!
“离,我们必须谈……”
“总经理,晚上的慈善活动您准备好了吗?”肖然的出现再一次巧妙的打断两人,她表现得很无辜的看着他们。
楚洛胥看看手上的石英表,叹口气后放开了白离:“你先回去,晚上我去找你。”
被松开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往前走了,似乎根本不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走吧,先去换衣服。”
“是。”肖然开心的跟在他后面,眼底满是得意。男人从不让白离跟他去参加任何宴会,反而带着自己,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地位慢慢超越了白离?
显然肖然是想多了,因为白离的性格喜静,楚洛胥不舍得勉强她而已。
白离回到家后,踢掉了高跟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很恼火,气的呼吸乱颤。她讨厌这种情绪被带着走的感觉,异常讨厌!
尖叫几声后,刚想去浴室就听门铃响了。以为是楚洛胥,根本不想搭理,谁知是宫尚的声音。
白离打开了门,才想起他好像很久没来缠着自己了。
“嗨,小离离,两个礼拜没见想我了吗?”宫尚依旧嬉皮笑脸,一副猴子耍泼的样子。
她皱起眉头,很认真的在算:“有两个礼拜了?”
门口的男人脑袋一耷拉,捶胸顿足的道:“借过。”然后从她身边走进去。
“宫尚,你最近去哪了?”白离关上门后忍不住问,心想:难道他死心了?
“去泡妹妹了,有没有嫉妒的感觉?”他故意这么一说,谁想对方居然认真的摇头,气的他险些跳脚!
白离给他倒了杯水,两人坐在沙发上聊起来。她以为他是因为医院忙,谁知道。
他居然说:“我要去澳大利亚了。”
“为什么?”
“走得够远,才不会一直想黏在你身边啊以后没我这只无尾熊缠着,是不是心里很开心?”宫尚故意说的很轻松,实际心里难受的要命。他舍不下,却懂得自己根本没机会了……
白离不开心,相反的,甚至有些不舍:“什么时候走?”
“怎么,还想赶着我快些走?白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他把头靠在沙发上扬起来,似乎想逼退某种东西。
她解释:“我想去送你。”
“不要,你在的话我根本走不了。”宫尚拒绝了,他不想在机场让她看到自己依依不舍,像毛头小子一样夸张的难过。
“其实,身边有你似乎也不那么讨厌。”
男人因为她的话突然抬起了头,眼睛里满是认真:“确定?”
她点头:“你就像我弟弟一样。”
宫尚越发伤心了,原来白离一直把他当作弟弟……
试问,哪个弟弟会和姐姐上床的?
他偏不让她松心:“那也是心里有疾病的弟弟!”所以才会喜欢他姐姐不是吗?
“噗……哈哈……宫尚,我才发现原来你也很可爱!”白离没忍住,她确实被逗乐了。这笑声却是男人听过最悦耳,最迷人的声音。
他看呆了,似乎想把这样的白离牢牢记在脑子里。
“干嘛?你的眼神怪怪的……”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不习惯男人这般认真的表情。他还是玩世不恭比较适合……
“白离,你会想我吗?”
“会的吧。”
他笑了:“真的?”这么说,自己真不是让她很讨厌了?没得到回答之前,男人得寸进尺道:“那如果我不走了,有没有机会?”
白离脸色一暗,毫不留情回答:“你还是走吧。”
果然。
这才是她……
宫尚抖了抖身体,突然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要是那家伙看到我没准得打一架。”
“宫,阿尚,你真的放弃我了?”她有些小动容,男人这时候的退出无疑是让自己减轻罪恶的良药。
“阿尚……很好听,以后它就是你的专属名了!”
白离眼珠子一耷拉,显得无奈:“回来的话,记得来看我。”
“离,我可以最后抱你一下吗?”
她点头,然后身体被男人紧紧抱住。宫尚哭了,他好不甘心,好不情愿,好难过……离开了中国,代表着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白离打开门送他出去的时候,宫尚才刚跨出去,猛地转头攫住她的腰俯身一吻……
她错愕,想到离别之吻,也就由他去了。
谁想。
“你们在做什么?!”
男女突然分开,齐齐看向楚洛胥。那样子真像偷情被抓到一样,楚洛胥狠狠握紧的拳头。
“做什么?不就是你看到的咯!”宫尚故意冲白离挑挑眉头,眼底的恶趣味十足。
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走吧。”
“不许走,跟我解释清楚!”楚洛胥拦住他,脸部肌肉变得扭曲。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最爱的女人和兄弟公然在门口接吻?
如果他们当初有感情,她又何必接受自己?
白离从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不信任,她知道他误会了,却只想赶快让宫尚离开省的越解释越乱。
偏偏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男人在和楚洛胥错身时,轻声道:“她心里是有我的……”
宫尚走了,带着他最后的一点点小报复和仅存的勇气离开了白离。再过三个小时,他就在澳大利亚的国土上了吧……
楚洛胥拉着白离带上了门,直接把她拽到沙发上质问:“你喜欢他?”
“我当他是弟弟。”
“呵呵,弟弟?”男人嗤笑:“有哪个姐姐会和弟弟接吻?这几天你阴阳怪气的,难道突然发现自己心里有他吗?”
白离真的生气了,他这番话简直是在侮辱她:“楚洛胥,你说话分寸点!”
“你做事就分寸了吗?”他跟她大吼,因为愤怒,所以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她噌地站起来,打开门然后冲着男人说:“出去!”
楚洛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里面连血丝的痕迹都十分清楚,不由提高了音量:“你赶我走?”
“是,既然你可以大半夜为“妹妹”修灯,我为什么就不能留给“弟弟”一个告别之吻?”她受够了,不想再为了他忍气吞声改变自己!
白离的这一举动彻底让男人丧失自尊,他的眼底尽是受伤和不甘,最终冰冷的侧过她离去。
楚洛胥离开她家后,直接开着车到靡。他好久没来了,现在却想喝个弥天大醉!
肖辰一见到他,立马挨了过来:“稀客啊,怎么?白离又给你气受了?”他这地方简直就是吐槽地儿,这些个兄弟心情好的时候难得才会想到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不用想他们都自己送上门。
今天的音乐很吵,蹦迪声覆盖了整个场面。舞台上许多男女在摇摆着,虽尽情却不糜烂。
楚洛胥突然受不了这种嘈杂,他指了指肖辰的办公室,率先走了过去。
肖辰跟在后面进了休息室之后,从酒柜上拿了瓶xo。
“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从严楚夏和宫尚手里得到白离了?
“别问了……我很烦!”楚洛胥一把夺过酒瓶,金黄的液体簌簌流进杯子里。
肖辰纳闷的收回举瓶的动作,然后坐在他身边:“不说出来你更烦!”偏偏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男人就是不吭一声。自己在那里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他重新夺过酒瓶,给自己倒满冲他一举,两人“砰”之后,一口饮尽。
楚洛胥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烂醉了,才哭丧着脸道出心里的苦来。他嘴里呢喃着:“既然选择了我……为什么要和宫尚……”
“和宫尚什么?”眼见就要得到问题所在,肖辰忙探问。
“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爱你……”男人突然发酒疯,拽住他的领子不放,吓得肖辰险些岔气。
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酒吞下去:“你干嘛?”
楚洛胥已经烂醉,几乎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连脑袋都轻摇慢晃就是不放开他。肖辰无奈,只好用力掰开他的手,这才站起身来。
而男人已经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肖辰叹气,楚洛胥这样的男人怎么也变成怨夫了?那个白离还真是厉害!虽然气愤,但也不能放任兄弟不管。
可怜的他找来一件毯子给男人盖上,还要派人照顾。刚忙完,就接到宫尚的电话。
“你小子还敢打电话来?”肖辰走到角落就是一阵大批,语气十分不客气。
宫尚看了眼手机,没打错啊!“你干嘛?吃炸药了?”亏他舍不得偷偷走,临时打电话通知兄弟耶……
伤心,太他妈伤透心了!越想越不服,干脆大吼回去:“我做什么了我!”
“你还好意思问?你说,你是不是去破坏洛胥他们了?”
宫尚愣了愣,随即冷笑:“难不成楚洛胥在你那?”这么点打击就要死要活?不会伤了白离吧?
坏了!他想起白离的性格断然不会多加解释,该不会因为自己他们真吵架了?
“辰,你帮我解释一下,我当时故意气他的!”
“你干脆气死我吧!那家伙喝的弥天大醉,我跟谁说去?”肖辰禁不住激动,他才是那个最可怜的,每次都被免费贱“用”!
他还想教训宫尚两句,突然听到飞机起飞的声音,心下一顿:“你在哪?”他没听错吧?
“飞机场啊。”
“你去飞机场干嘛!?有病人在国外?”
宫尚看了眼时间,广播台正巧播放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开始临检……他来不及多加解释,直接道:“去进修,三年后回来。挂了……”
肖辰听着耳边的忙音,只觉得心哇凉挖凉。
他……就这么走了?在飞机起飞的前五分钟告诉自己,他要去澳大利亚三年?靠!什么兄弟啊一个个!
他很生气,气的猛打对方的电话却得到冰冷的女音。
难道又是为了那个白离?他实在不相信以宫尚的性格会偷偷摸摸出国!换做以往,如果需要去那么久那个男人准定提前通知,然后大家纸醉金迷,喝到畅快,哪是现在这样?
肖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的看着昏昏欲睡的男人,再看看手里的高科技。想了想,还是打给了另一个人。
“楚夏,尚出国了,三年后回来……”
隔天,楚洛胥醒来的时候,按着头痛欲裂的部位错愕的看向眼前的两人。这一大早怎么都来了?
“醒了?”
“唔……真疼。”他晃晃脑袋,接过肖辰递过来的解酒药。吃完之后放下水杯,看向他们问:“出了什么事?”
肖辰见严楚夏没有出声的意思,主动说:“宫尚去澳大利亚了,三年后回来。”
什么?
他……
猛然想起白离说的:离别之吻?他以为是宫尚要走,次走非比走啊!
“他打电话给你了?什么时候走的?”楚洛胥突然精神了起来,他坐直身体认真起来。
肖辰叹口气,幽幽道:“昨晚打电话给我,没说五分钟他就上飞机了。”
“我有事先走!”楚洛胥来不及找他借衣服换,直接小跑出靡。今天他和白离都休息,知道去哪找人。
着急的插上车钥匙后,男人没发现自己的形象很邋遢。虽不至于让别人产生怪异的眼神,但对于一向注重外表的男人来说,他此时的样子跟落魄公子没差。
当然,这是白离见到他第一眼的感觉。
她看着门口气喘吁吁的男人,没好气问:“干嘛?”还想被自己赶走?既然那么不信任自己,干脆就别回来了。
其实经过一晚,白离也有自我检讨。她当时要是多解释一句,或许就不用吵架了。可性格使然,在情绪不稳的状态下她不喜欢解释太多东西。所以现在虽然语气差了些,但心里大抵原谅了他。
“离,我……”
“你什么?”她偏要他说出道歉的原因。
楚洛胥懂,可……唉,最终只能叹息。落在这个女人手里,自己真是连自尊也别想要了。
“我错了,应该好好听你说的。”
女人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闪过戏弄:“还有呢?”
“还有什么?”他错愕,一脸困惑。难道自己还犯了什么错?
男人眯起眼睛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到了。
白离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子:“大清早的不怕感冒啊?看看你自己,一脸胡须,一身褶皱……”她跟在男人的背后,边唠叨着。
楚洛胥在女人看不到的视线里,微微勾起嘴角。他从来没发现爸妈的叮咛能像她的一样动听。
“有没有在听啊?”
男人忙点头,然后自己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她叹气,盯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小鬼脸。坏男人,每次都来惹自己生气!
楚洛胥小心翼翼的偷看白离的脸色,偏偏看了半天,还是没琢磨出什么来。他慢慢噌坐在她身边,高大的身躯像山似的。
“离……我们以后不吵架了行吗?”
“谁跟我吵的?”她理直气壮。
男人一口噎住,那种情况下是个男人都会发火吧?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忍了!好吧,自己现在在承认错误,不能回嘴。
白离看他耷拉着脑袋不回答,心里有些不忍。她并不是非要是对的那一方,只是希望两个人有事情可以互相沟通,多点交流而已。
不然像昨晚的事情,如果以后再发生,难道要吵一辈子?不,以她的性格很快会受不了的。
与其不断互相伤害,不如放弃后让自己痛的躺在床上翻滚。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出声:“你爱事业可以,但不能超越我。”
“离,我……”男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小就被培养成家族接班人,对事业自然是尽心尽力,比什么都来的认真,重视。才会一时忘了她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爱人,不能因为事业而冷落了对方。
想道歉,可事业心极强又一时没办法答应爱她胜过事业。
白离懂了,她一直懂的,虽然伤心却也不逼迫:“我只希望你在工作的时候,能想到的是我而不是肖然。”
“她是因为专业对口,人又机灵上进我没办法忽略这样的人才……”楚洛胥没办法说谎,他确实因为肖然的能力才重用她。跟其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白离难受,她冷冷撇开了脸。一个在事业上能帮助自己的女人,很容易就陷进旋涡里出不来了。
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洛胥,换个人帮你行嘛?”她知道自己能力还不足,但不能把肖然这个定时炸弹放身边。
男人低下头,似乎为难了起来。肖然是爸爸亲点的,他能用什么理由调走?何况如果她不愿意,自己到时候该怎么下台?
想来想去,楚洛胥还是没办法答应。他只能道:“我尽量事情自己来办,这样可以吗?”
“楚洛胥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是她消失,不是你忽不忽略她!”白离真生气了,她站起来朝他大吼。
男人跟着起来与她面对面:“你不是一向很通情达理的吗?如果我随便调走肖然,要怎么跟我爸爸交代?何况她的工作能力没有缺陷或者不足不是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留下她是吧?好,有她没我!你给我出去!”白离指着门口气的手指乱颤。她喘息着,两眼微热,拼命忍住欲夺出眼眶的泪水。
楚洛胥这次不用她开门,直接摔门而去。
男人毫不留情的走后,她跌坐在沙发上,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洛胥……你不明白吗?就算再怎么君子,都躲不过小人的……
我们之间,真要这样结束……?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白离趴在沙发上痛哭,偏偏一次次下狠心,一次次狠心过后心软。她突然好讨厌爱情,这根本就是绑住自己的枷锁,把她牢牢的拴在鸟笼子里!
她讨厌楚洛胥,讨厌讨厌!为什么他不能冲动一些,像宫尚一样都顺着自己点儿呢?
往常自己都没有为难过他不是吗?一个肖然就这么重要?越想越伤心,哭得更是凄厉。
白离是彻底被伤了,如果不解决掉肖然,他们之间永远有个疙瘩。
隔天,白离照样去上班。只不过变成了一个人,独自买早餐,独自出现在楚氏门口。
她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建筑物,一种潜意识里萌出的自卑让人酸得心疼。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暗自叹口气走了进去。
刚刷完卡,肖然俏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什么事?”
肖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斜睨了眼总经理的办公室,随即看向她:“你们吵架了?”
白离凝紧了眉头,冷淡道:“这不在工作范围之内吧?”
“是不在,不过看来你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了……呵呵呵呵……”女人不怀好意的留下一句话,小蛮腰摇曳着扭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白离捏紧拳头,眼底闪过伤痛。肖然的意思她明白,自己成为过去式,她就是现正式乃至未来式了……
可……
“总经理。”突然看到走出来的男人,她忙站起身来。
楚洛胥脸色面无表情,没看她直接唤了肖然。
“总经理,会议准备好了。”肖然手里抱着文件,一派工作能手的架势。她跟在男人后面,离开之前留给白离一抹得意且轻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