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帅不屑的拍了拍手,轻声抱怨道:“这高跟鞋还是太麻烦了,不然我一分钟就能解决这两个草包,还用得着耽误这么久?”
刚刚说完这句话,审讯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强行撞开了!
一个中年微胖的一身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一看到屋内狼藉的景象,立马惊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然后他看向邵帅和凌晓阳,立马换上了一副关切又谄媚的表情:“这位就是邵大小姐吧?这位是凌小姐?诶呀不好意思都是误会啊,误会!这不,我才一接到市局的电话,我就立马赶过来了,结果没想到还是让两位受委屈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二位放心,我一定严肃处理这几个警队的毒瘤,这里环境不好,还请两位到我办公室坐坐!呵呵,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邵帅和凌晓阳对看一眼,然后在中年男子关切的目光下,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瘦子一脸茫然委屈看向中年男子:“局长,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现在隐约也察觉到不对头了。能让他们局长那么客气对待的人,绝对不会是毫无背景的毛丫头。现在,他已经感觉到口袋里那张支票是无比的烫手了!
中年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目光,要多冰寒就有多冰寒:“张元,老子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上天保佑,千万别让他被这个龟孙子连累的脱官衣啊!
局长办公室里。
凌晓阳和邵帅轻松自得的坐在沙发上。
局长大人亲自给她俩奉上茶水。
“这是雨前龙井,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的口味。招待不周,见谅见谅。”局长忐忑的坐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
邵帅端起茶水,慵懒的轻轻吹着茶汤。那神态十足的衙内纨绔,可是因为她人长的漂亮,今天的打扮也是夺目抢眼,所以做出纨绔姿态的她,反倒有一种非同凡响的魅力。
凌晓阳见邵帅没有开口的意思,那么接下来的话就只能由她来说了:“您贵姓?”
局长连忙擦汗赔笑:“免贵姓周,凌小姐客气了,客气了。”
“哦,原来是周局啊。”她随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这a区警察局是怎么回事,我们才一进来,怎么就有人刑讯逼供呢?要不是我们两个身手好,这会儿恐怕早就被打趴下了。哦,对了,那几个人还想非礼我们来着。这种事情在你们这儿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诶呦!姑奶奶!”周局都快哭了,连给凌晓阳跪下的心思都有了:“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张元那个龟孙子干的好事!我这两年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就在医院养病来着。结果没想到,我刚一不在,张元那个孙子就做出这种伤天害理,违法违纪的事!苍天可鉴啊,这种事绝对是第一次!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绝对不会让二位受半点委屈!”
邵帅冷哼一声,嘲讽道:“真指着你给我们主持公道,恐怕我们这会儿哭都找不着调儿了!”
周局脸色一红,喃喃赔笑:“邵大小姐说笑了!我是人民公仆,在部委领导的指挥下,怎么敢让您二位哭呢!该哭的是我,我现在才是哭都找不着调呢!”他说着,声音竟然带上了一点哭音,连眼圈都有些发红。
凌晓阳一下就被他逗笑了:“周局,您这是干嘛呀?”
结果周局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在两个小姑娘面前居然还真的掏出手绢开始抹眼泪,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干嘛?我还不是让张元那个孙子给坑的!你说…….我好好的住个院,他就不能让我踏实踏实吗?这下倒好,他得罪了二位,我这一个不好,就得扒了官衣,晚景凄凉,我这么大岁数了我,早年受过伤,身子骨一直不大好,要是没了这身皮,我拿什么养活一家老小啊我?我想想就委屈!”
噗
凌晓阳和邵帅同时都笑喷了!
感情这人民警察也得唱念做打,样样皆通啊?
他委屈?他拿什么养活一家老小?在这个位置上做了那么多年,恐怕他就是什么不干,也足够他后半辈子吃香喝辣逍遥自在了!现在做出这幅痛哭流涕的姿态,又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张元,为的就是把自己摘出去。她们可不相信张元平时没有孝敬这位周局!更何况,看张元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背后给其撑腰的正是这位周局呢。不过这次是他们倒霉,踢到了铁板上而已。
“行了行了,我们两个小姑娘受了这么大惊吓还没哭呢,您一警察叔叔哭什么?”邵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正在这时,局长办公室被人敲响。
周局亲自起身开门,眼泪都没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