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凑热闹,
“怎么不像?简直比癞孵鸡还癞孵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倘要“论功行赏”,花墩村之所以能出现如此一个旷世杰作,它的头号功臣还非恐龙叔莫属。花墩村建造这所“大会堂”时,恐龙叔是这个工程的“总设计师”。他自诩为“木匠”,又是“大队长”,他要挑这个重担,谁又能驳回?
我们的这位恐龙大叔,实则是个大老粗。再加上他的木匠手艺,充其量只是个“半作”。在实际操作中,不出现纰漏,舛错那才真叫怪呢!一个劣质枪手,最大的能耐,即“声东击西”。事实上,恐龙叔在计算大会堂内的那二十二根落地柱子时,算错了尺寸。屋柱与桁条之间的榫头对不上卯。于是,上梁之日,不得不临时将二十二根屋柱用锯子齐齐据去一米五。这样一来,整个大会堂的高度,就不得不被迫降低。这样一来,这个大会堂岂不成了一只匍匐在地的老母鸡!
有人嗔怪:
“怎么可以这样?”
向来喜欢“雌争个雄”的恐龙叔还嘴硬:
“不这样,屋柱与桁条之间怎么能对上卯?”
花墩人民大会堂建成后,有人嘲讽它是一只“癞孵鸡”;有人说是个“矮坟包。”“坟包”也好,“癞孵鸡”也罢。反正,它就一直静静地匍匐在花墩的东北角,达数十年之久。
如此“巍峨”的一幢建筑,它带给花墩人的不是荣光,而是耻辱。几十年来,它像一块心病,堵在花墩人的心中。
它也一直被四邻八乡的人们所垢病。
新千年,新世纪,新气象。
公元二零xx年,花墩第x届支委,村委上台。所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彻底推毁这只匍匐在地的“癞孵鸡”。在大会堂原址,利用最新最先进的建筑材料,造起了一座真正气势恢宏的“人民大会堂。”
随着旧会堂的毁弃,随着恐龙叔的谢世恐龙叔早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就因痨病发作去世了,卒年五十八岁。恐龙叔与他一生最杰出的一幢建筑,也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等再过几十年,当人们回忆往事,回想起那一座曾经的“大会堂”,曾经的“癞孵鸡”花墩的后代子孙会不会觉得这仅仅只是个“传说”?
何谓“大麦x”?
其实,“大麦x”即“大麦屁”,因“屁”字用在小标题中,似乎显得有些不雅,故用x代替。
信不信由你,麦粉之类的东西吃多了,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就特会出恭——出虚恭。尤其是大麦,吃了之后放屁简直像放连珠炮。跟大麦同样,吃多了豆类,同样的洋相也会层出不穷。据说,马、牛、驴这些畜生,由于吃多了豆类食物,就特会放屁,增加了温室气体的排放,破坏了臭氧层。这些畜生放出的屁,居然还是导致地球变暖的元凶之一。你信不信?
伟大领袖**说:
“屁乃腹中之气,焉有不放之理。”
王碌另有一个绰号,就叫“大麦屁”。——何谓“大麦屁”?意谓虚张声势。有时,王碌的表情夸张,看似雷霆万钧,其实就像“大麦屁”一样,听起来一大串,其实并没多少分量,并没多少实质性的东西。充其量只是从肛门里排出一股臭气而已。
有一回,王碌打老婆。
打老婆的目的,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炫鬻。在村人面前,竖立他的男子汉大丈夫的形象。
他用一块木板,发疯一般打他的老婆。他打的是如此之狠:
“怦!怦!怦!”
十里路外都能听见。
不!应该说是三十里之外都能听见。
他一边打,一边骂:
“你这个狗屄扯的,打死你!打死你!”
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那时候,王鲁莽的长女丝瓜尚未出嫁。这是个好心眼的姑娘,她在王碌家户外,听到那不停的声震屋瓦的“怦怦”声,不由得心中担忧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