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几位曾被关押者的情景也大抵如此。
如纸鸢即风筝的儿子。
马鬃的妻子。
从牢里出来之后,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还是:
“最难熬的还是犯了烟瘾、酒瘾……唉,这心里空落落的,真难受!”
从那以后,豹变得“老实”多了。
另一个原因,也是豹年事渐高。
一日,豹徒手从一个抽水机埠旁路过。正碰上龟壳家的几头大狼狗在放风。其中的一只名叫“花豹”的大狼狗,突然扑向了豹。“豹”、“豹”相遇,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然而,此时的豹,在另一只“花豹”面前,却显得那么“老八家无力”。他一下子就被龟壳家的那只“花豹”扑翻在地。大腿上立马被咬出了几个窟窿,还有几个梅花型的牙印。
要不是另外一个过路人出手相帮,他甚至极有可能被龟壳家的“花豹”咬死。
豹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豹”竟然被一只名叫“豹”的“狗”咬了。这要是换成从前的豹呀,不把那只“花豹”撕碎了,他岂能善罢甘休!
豹一瘸一拐地去了龟壳家。
敲门。
他要求龟壳赔偿医疗费。
龟壳磨蹭半天,才迫不得已把门打开。
看来,风头再健的一个人,也难免风头尽无的那一天。再大的英雄,也难逃化灰化土的那一刻。
何谓“枫蒲”?
松树的果实,在普通话中叫“松子”,在浙中方言中,则被称之为“松蒲”。石镇一老翁,年岁不大,却白发皤然,再加上他的头又长得颇有几分像是“松蒲”,于是人送外号“白松蒲”。既然“松子”被叫成“松蒲”,那么,毫无疑问,“枫蒲”即“枫树的果实”,或“枫树的种子”了。
据花墩的先辈言,在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别说距村子相对较远的莱茏山脉,就是在村子四周的小松岗,石青顶,黄裹山头,村子东南角与野塘村相邻的一处小山坡——鸡毛岭头,大丁岩山,村北的花墩山背等处,就长有不少高大的林木,有不少棵还是树龄在数百乃至上千年、树身得数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的参天大树。这些古树包括枫树、楸树、榨树、松树——油松、马尾松,还有樟树、黄杨,苦楝树。在村东的小松岗——名为小松岗,长得最多的却是枫树。几乎遮天蔽日,尤其是在春夏之交,或清明时节,一场灵雹、龙卷风过后,地上就落满了“枫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