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赶紧睡觉吧,不然明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就难看了。
小盼叹息,看了下手表,十二点零七分,把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妆卸掉,重新爬回到小木床上躺下,开始数羊。
一只羊。
两只羊。
三只羊。
……
不知道数了多少只后,终于慢慢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吁——
梦中,小盼梦见了这些年来自己总躲在路修仪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的情形,还有为了路修仪交女朋友伤心暴吃暴喝到住院的事,然后再是之前的周制婚礼、卫生棉事件、地下停车场那个轻得几乎感觉不出来的吻……最后、时空瞬间扭曲,小盼回到了于仲棋来找自己那天,于仲棋指着她鼻子吊着嗓子骂:“你给我离路修仪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居心。告诉你,除非他投胎了,要不这辈子他没你的份!”
小盼一下惊醒,冷汗淋淋地弹坐起来,抱着被子心有余悸地发呆。
可栗被她的大动作吵醒了,披了件衣服来到小盼床前,“小盼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没、没什么。”小盼伸手抹掉额头的汗珠,虚弱地笑了下,“刚刚做了一个恶梦。”
菲菲和小蕾也醒了,全下床挤到小盼床边,“恶梦?小盼你作了什么恶梦了?”
小盼:“我梦到于仲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