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收回目光的那一刻,他往前跨了一步,靠近床沿,问的第一句话是:“你饿不饿?”
没有听见我的回答,他也没有再问,而是掀开了我的被子,把我抱起来,对忠叔说:“把小米粥端过来。”
我被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窝进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很舒服,有一股山上才有的清新的栀子花香。
小米粥端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握住那个釉着不知名的红色花朵的白底瓷碗,一手绕过我的手臂,抓着汤匙,舀了一匙送到我的嘴边。
小米粥的清香以及我安全了这个想法,让我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张开了嘴。
他没再和我说话,一匙一匙喂得认真。
倒是听见忠叔问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自他怀里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少年说:“她不能发声,刚医生不是说过?估计是被吓到了。”
喂完一碗小米粥,少年抚了抚我发,让我躺回被窝里去,一面让忠叔拿纸笔过来。
我想,他估计要问我一些事情了。
果然,他问我名字、家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