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枕头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在他面前落完那一场泪之后,我的眼睛干了,没有再流泪的意向,只是心头的气一直郁结着出不去,感觉很难受。
“不语?忠叔做你爱吃的蚵仔煎,你先休息一下,呆会儿下来吃。”忠叔的蚵仔煎非常好吃,以前总是吊着我说,等我成绩很好了,或者别的什么的时候,就会给我做。也因为一直被吊着,所以这个菜很少能够吃到,以至于比其他的菜腻味得慢,目前来说对我还具有吸引力。
可我现在的状态,哪里会想吃什么蚵仔煎?而恰在此时,有人替我拒绝了:“忠叔,她吃过了!”
君长谦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忠叔嗫嚅着回答了一句:“少爷,不语这……”
“不用管她!”君长谦的声音还和刚刚一样,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紧随而至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他在生气!可真正该生气的不是我吗?
我忘了自己是几点睡着的,总之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从此,我正式独立的一人呆在一个房间了,不再和君长谦朝夕相对。照样还是会怕,一闭上眼睛,就会下意识的想要找他的味道,可一想起他没有温度的声音,说着绝情的话,我就忍不住愤愤的咬紧了牙。
夜里做了很多个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是岑野瞳的取笑,一会儿是君长谦的忠告和厉吼,隐约有人拍着我,才在那股淡淡的栀子香气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