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曾看过一个文章,是讨论关于性,是因为爱才做,还是因为做了才爱。有人说,对于男人而言,性跟爱不爱没有关系,两者是分开的;对于女人而言,越爱越想做。当男人得到了女人之后,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这个女人怀有强烈的渴望和感情了,而女人正好相反。
当时看的时候,凌菲还没邂逅上司空雨泽,别说对性有了解,就是对爱这个字的了解也还是懵懵懂懂的。
但自从和司空雨泽发生了关系后,凌菲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更缠绵了。凌菲立刻想起了那句话“爱是做出来的”,也突然好想明白了上面文章所说的含义。
虽然因为凌菲要上学的缘故,并不能每天见面,而凌菲也暂时没感觉到司空雨泽对自己好像上面文章所说的那样开始厌倦平淡。
每天一想起那天晚上和司空雨泽发生的事情,凌菲就想幸福的大笑。她想,自己真的是爱惨了司空雨泽了。
之后,凌菲问起司空雨泽的生日,司空雨泽说好像是和你同一天吧,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没再过过了。那种不确定和淡漠的语气,让凌菲心里有点痛。她无法想象,在失去母亲的庇佑和爱护下,年幼的司空雨泽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
“以后,每年生日,都会有我陪着你。”凌菲说。
“好。”司空雨泽笑了,从心底里笑了出来。
不久后,司空雨泽忙起来了,据说夏村老师交给他一个任务,而那时候,司空雨泽的画已经在夏村老师的允许下放在画室里出售了。
在一个普通的晚上,凌菲本来还在房间里一边写一边想小说的桥段,这时苏妈又来了,叫了凌菲出去,在大榕树下,苏妈泪眼汪汪,显然是刚哭过不久,原本丰润的双颊现在已经消瘦凹陷了。
苏妈问她最近有没有联系上苏浅雪。
凌菲说上个月联系过,苏浅雪已经找到工作了,暂时在一家餐厅里做服务员。苏浅雪说让您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她就会回来。
苏妈坐在凳子上,又哭了,说自己真是前世造孽,怎么就生了个这个不懂事的女儿……
凌菲看着苏妈这样又哭又骂的,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觉得苏妈很可怜,也知道苏妈其实内心里很疼爱苏浅雪。但是凌菲一想到苏妈打骂苏浅雪的时候,心里就特不舒服。
其实,凌菲觉得苏浅雪说错了,在这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是矛盾的综合体,所有人都是,苏浅雪是,苏妈是,自己母亲是,甚至司空雨泽也是……
苏妈哭了一会,哭够了,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在走之前对凌菲说,“如果下次和浅雪联系,你帮伯母告诉浅雪,让她回来吧!”
凌菲点点头说好,然后目送苏妈离开。虽然知道了苏妈对苏浅雪的妥协了和谅解,但也正因为是这样,她觉得苏浅雪更加的不愿意回来,起码现在会是这样。
凌菲在大榕树下静静的坐着,她有点不想回屋子里,不想回房间,总觉得家里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压抑,什么都压抑着,连呼吸都觉得难受。尤其是对上母亲的眼神的时候,好像在对她人格上的怀疑一样的恐怖。
她觉得自己的叛逆期有点晚了,现在才开始对家人的排斥和反抗。相对的白岩峰的叛逆期是小时候,到小学的时候就结束了;而苏浅雪的叛逆期周期比较长,从小学后半阶段开始,一直到现在。
虽然苏浅雪叛逆得很,但是在从他们这青梅竹马的三人之间,思想,内心最为成熟的人还是苏浅雪。她的心是最清明的。
“凌菲,苏妈又找你了?”白岩峰从自家屋子走出来,走到凌菲身边坐下。
“嗯,又是哭又是骂,看着就觉得可怜。”凌菲回头说。
“这事儿真的是不帮苏浅雪,她太生性太野了,女孩子家的竟然离家出走,连一点消息都不捎回家,苏妈不疯了才怪。”白岩峰有点生气的说。
凌菲苦笑,没搭话。
“对了,苏浅雪现在到底怎样?”白岩峰突然问起。
“在外面找到工作了,暂时不好意思回来见苏妈。”凌菲回答。
“苏浅雪也真是的,还有一年就高中毕业了,想出去,也不差这一年啊。有时候还真的想不通她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白岩峰说。
“你那么气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苏妈的儿子呢。”凌菲打趣的笑了笑。
白岩峰挠挠头,“能不气嘛,怎么说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我都将她当作我半个妹妹看待了。她一个女孩子,还长的那么漂亮,在外面多危险啊。”
凌菲感慨的说,“白岩峰,估计这村子里,还真心将苏浅雪当作朋友看待,就只有你和我了。”
“唉,毕竟一块儿长大,即使没血缘关系,总是会有点儿感情的,小时候咱们三常常一块儿手牵手上学放学的,多好的回忆,现在光想着,就特想回到那时候的光景。”白岩峰同样感叹的说,脸上是无限的怀念。
“你还别说,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想起,就特想哭。”
白岩松鄙视的白了凌菲一眼,嫌弃的说,“女孩子就这德行,煽情,爱哭,麻烦。”
“去去去,滚一边去,人家还在伤心呢。”凌菲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白岩峰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很有阳光的气息。
“傻笑什么。”凌菲没好气的说。
白岩峰又是嘿嘿的笑了笑,然后问,“你最近干嘛,怎么老是听到你妈骂你?”
“你不都听到了嘛,还问我干嘛。”凌菲并不想聊这话题,转头有一下没一下的逗起了旁边的小树的叶子来。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白岩峰怨念的说,“难道你妈说的是真的,你在外面认识了男人,在谈恋爱?”
“我的事儿,关你什么嘛,那么八卦。”凌菲头也不抬,摇了摇树枝,有点无聊。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儿了?”白岩峰急了。
“为什么就关你事儿了?”凌菲百无聊奈的反问。
“因为……我喜欢你!”白岩峰迟疑了一下,小声的回答。
凌菲惊住了,摇着树的手僵硬在了树枝上,她有点尴尬的呵呵一笑,但还是没抬头,“开什么玩笑呢。”
“谁会拿这事儿逗你,说了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从你还是我的傻妞的时候,就一直一直的喜欢你!就只有你这傻妞一点都不知道,就知道无视我的存在。”白岩峰又气又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