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鸣喝着冰镇的啤酒感觉一点啤酒味也没有。于是又打开一瓶非冰的,喝着暖暖得也不是味,于是两种一掺,有味了,不过酒沫少了。
一瓶啤酒下肚,没吃几口菜,就感觉肚子一下胀起来。他有些奇怪,平时这个能装十瓶八瓶的肚子今天邪了?装得这么少。
一连几天,王一鸣都在想倩倩,一个人在国外,怎么过呀?这几天会不会接到他的国际长途?一来电话,立马就接,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有心想问武小言,倩倩是不是来电话了?可又问不出来。心里感觉烦烦燥燥的,浑身没着落一般。
星期一到星期五,天天上班,时间好打发。可一到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很多,想儿子小龙,想夏海燕,还会想倩倩和小言。目前为止,可以正面接触的女人就只剩武小言了,每天晚上,武小言会打电话过来。或聊天,或简单谈几句话。在以前,他觉得跟武小言上网聊天,还有一种偷偷谈情的想法,可自从与夏海燕离婚后,这样的聊天成了正大光明,特别是不用上网聊天,可以一个电话见面对聊。他觉得一下子世界就变了,变得无聊,很空寂。
他越来越理解武小言眼中偶尔出现的孤单的眼神,一个人的世界,孤独无聊,无处打发,说不出来的难受。
原来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一切,而是孤独!
睡不着觉时,他会想一些无聊的事,空想着一切的可能,特别是与小言的可能。
他有时很喜欢小言那种做事的方式,不用他动手动脑,一切安排停当。可有时他又很讨厌这种方式,好象他成了一个摆设,一个木头人。这让他想起了以前给王小龙读过的《木偶奇遇记》。
有时晚上实在无聊的时候,他会看会书,一直到深夜,他喜欢从网上找些最前沿的书,感性的。有时他还会看电视,特别是球赛。以前看时,夏海燕总不让太晚,现在自由了,想看到几点就几点。除了武小言会来电话外,根本无人骚扰。
他还会上网聊天,反正只要能让他活动一下身体,活动一下大脑的事情他都会做,而且不厌其烦,只为打发时间,他越来越理解当初武小言上网聊天,根本不是为了找对象,不是为了找朋友,而是为了打发时间,打发多余的生命!
每个周末,他总会接到武小言的电话,这是他愿意的,也是摆逃孤独的一种最好的方式。他有时还会去看一下儿子,顺便了解一下夏海燕的情况。夏海燕还是老样子,没多少改变,从侧面儿子的一些话中,他了解到有人来看过夏海燕,但妈妈很生气?这会是谁呢?他想到了任天华,一定是这个可恶到极点,该挨上千刀的人。他很想处理一下这个不知廉耻的禽兽。但转头一想,夏海燕已经与自己从生活上来讲没有什么关系了?法律上讲,他也该早去办理了。别拖了,就下周一,办了吧!
一切从新开始吧!
想到从新开始,王一鸣嘴角闪烁出一丝苦笑,他点上一支烟。自从与夏海燕分开,烟倒成了他的朋友,每天必抽,而且呈递增趋势。以前他偶尔会在阳台抽一支,或者在厕所大便时抽一支。现在根本没这个必要了,随便哪里都可以,客厅、卧室或厨房。
烟灰耷拉着,像一根绵软干瘪的干草,无力的在指尖回落,飘扬到房间里,借着窗户进来的风,到处散开。烟雾从口中鼻中喷出来,迅速被窗台的风一一瓦解,消失在房间里或窗户外。
这个周末,他想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