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应该,也没脸再来找你。”罗雅倩像掩饰尴尬般的自嘲一笑,她旋又正色说:“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明白,不然的话,你一定能意识到,我会一生良心不安的。”
“你没有哪儿对不起我的,你不用自责。”肖思楠的反应非常淡,表情冷冷的,只是摇头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那是一种只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觉得好就行,勿须跟其他人解释太多。”
“不……你不知道!”罗雅倩不自已打断肖思楠的话,神情有些激动,但罗雅倩非常快就平复自己的情绪,眼镜一眨不眨地看着肖思楠,说:“先上车好吗?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
肖思楠没有看罗雅倩,反而抬头看一眼前方的灰云和街头深处的车潮,无限的思绪即将如潮涌来,极其猛地的回答说:“好。”接着肖思楠低下头,提起行李箱便坐进了罗雅倩的车里。
他们就近找了家包间,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包间的气氛非常悠闲,也非常是休闲娱乐,谈情感谈友谊的地方,室内灯光柔和,宛如一身轻柔的细纱铺设在地面上,墙壁上。西洋抒情音乐缓缓地流泻,空气中弥漫着浓香的咖啡味,间杂着无限不可言喻的美好,间或交杂着客人们时有时无的低语。
“就这里吧。”罗雅倩选了个僻静的一角坐下,同时顺带拉着肖思楠坐了下来。
肖思楠没有接话,点了一根纸烟闭上眼,自顾自地享受着这里的淡淡情调。
“思楠……”罗雅倩抿抿口,像这个问题有多为难似的“其实……其实……”
肖思楠将纸烟叼在口上,不紧不慢地说:“什么话让你那么不易启齿?”
罗雅倩抬起头,小心地伺候着肖思楠的脸色,强笑说:“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肖思楠将身体轻轻靠在椅背上,脸上泛起了冷笑,昂了昂头说:“是什么事啊?”
“你怎么……”犹如被肖思楠处变不惊的态度惊诧住了,罗雅倩微微有些惊讶。
肖思楠耸个肩,表情说不出是讽嘲或厌恶“因为我一早猜到你要跟我说什么了。”
“怎么也许?你怎么会知道我和施舰杉的关系?”罗雅倩震呆了,猛地低叫出声。
肖思楠撇撇口,似笑地把纸烟掐灭,两眼死死地望住罗雅倩“直到刚才我还是半信半疑,但现在……”猛地住口,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前几天施舰杉的妈妈来找过我,告诉我那件事不是她所为的。”
罗雅倩猛地倒吸一口气,脸色有些尴尬,瞬时变得哑口无言。
安静了一会,肖思楠又问,有些猛地“你和施舰杉是到底是什么关系?”
“咱们是从小的青梅竹马。”罗雅倩低着头,喝了一口咖啡,连头都没抬“我从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非常爱施舰杉,爱得榨干了思绪,掏空了心,掏空了灵魂,几乎没有自己。”
肖思楠半眯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罗雅倩,不去回答,等着她把话说得更明白。
“我知道自己在孙浩男心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如若不是咱们两家做朋友的关系他孙浩男甚至不会和我说话。”
罗雅倩垂下浓密的睫毛,亲亲住眼中的伤感,稍停一霎时她接着说:“孙浩男非常最爱,换女人的速度就和咱们换衣裤一样快。这是大多数男人的一贯德性,但更多的人却只是停留在想象中,没法也不能去实践,而围绕在孙浩男身边的女人大多数要的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地位和金钱。孙浩男显然非常明白这点,所以不会多投入一丝情感,哪怕是半缕半丝的情感,把女人当作是茶余饭后的消遣游戏。”
“我总是把这份情感埋在心底,等候着孙浩男,希望他孙浩男有天能发现,更希望我同时会是首所有的进驻他孙浩男心底的情感记录。”说罢,停顿一下,看了肖思楠一眼,带着有点埋怨再度开口“可是我最忧虑的事情发生了,孙浩男真的动了真情,但那个幸运的人却不是我,让人不易置信的却是你!”
肖思楠歪着头,斜斜视着罗雅倩,在心底暗自嗤笑一声。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红颜祸水,其实犹如贪吃腥的狸猫一样的男人也一样!
女人间的情谊,其实最容易拉开,尤其是当出现男人那一刻起,就会开始变质,就开始糜烂了,其实不只友情,亲情之间也是这么。肖左左不也因为施舰杉的关系不断和肖思楠不自然吗?
“我长达十几年的暗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得暗淡又可悲。如若你能带给孙浩男更多的快乐,我可以放手放得心甘情愿,痛也痛得心甘情愿……可是……”罗雅倩逆着光,眉间轻轻锁着,好似有一点烦恼焦躁“你却毫无留情地甩了孙浩男,把孙浩男这个天之骄子的尊严重重地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