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瑞山脸上笑意更深,将怀中一封书信递给云肃,道:“王爷问得好,瑞山今天前来,就是要与王爷商议此事。”
云肃怀疑地接过那信,拆开纸封从头至尾大致略读一边,随即勃然大怒,一把将那信摔在桌上,道:“荒唐!简直荒唐!把徽州七府换成豫州六府,说换就换,你们当本王如此易与?!”
“不过是换几个州郡而已,本教总舵已然迁往豫州,要徽州郡府自是无用。”杜瑞山一摊右手,道:“王爷大方,又何必计较。”
“杜瑞山,”云肃眼光森冷,直接改了对杜瑞山的称呼,道:“你跟本王装什么糊涂,豫州离京城如此之近,岂是徽州可比!再者,你们失手在先,却竟还敢来与我谈如此荒唐的条件?”
“王爷先勿动怒,”杜瑞山笑道,“徽州换豫州自是有些小麻烦,我们自然不会亏待王爷。”
“哼。”云肃一挥衣袖,道:“不用多费唇舌,你们失信在先,这笔交易就此算罢!”
杜瑞山面上笑容淡去几分,道:“作罢与否,现在已不是王爷能够决定的。”见云肃将要发怒,又一翘唇角,道:“自然不是瑞山或阳灵教可以决定。事已至此,天下有多少人都在怀疑王爷?而且……那呈本竟被汪云崇得到,王爷要登顶九五,面前可是横了两条阻碍。”
一句话说得云肃心中一凛,道:“那呈本原来是在你们手里?”
杜瑞山并不否认地一笑。
“那呈本怎么会在你们手中?”云肃怒意更盛,道:“既然在你们手上,为什么不趁早毁掉反倒便宜了汪云崇?”
“呈本之事教主也是近日方才得知。”杜瑞山道,“简而言之就是,宋宗翼一直怀有篡权之心,手中握着这呈本却一直隐瞒不报,想暗中笼络汪云崇却又无从下手,知道汪云崇被贬白身之后有意接近,却被慕容笛抢在前面,反倒赔了性命。”
云肃眉心紧锁,一言不发。
“事情做已做了,”杜瑞山近前两步,道:“王爷难道不想做得干净一点免除后患?”顿了一顿,伸出两根手指,先压下了一指,道:“若是豫州可得,瑞山在此立誓,阳灵教将保皇上无法再回京城。”接着又将第二指也压了下去,道:“还有,汪云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