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外面夜已深,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连灯光都蔫蔫的泛了黄。一整天奔波,加上惦记妈妈,展念初的脸色有些苍白失血。
刚才负责审问她的警察送她出了门,和刚才的疾言厉色判若两人,和善的问,“展小姐,用不用替你叫车?”
她看了眼对方,刚才从展家一出来就被请上了警车,红宝石在她口袋里发现,她知道是展惜情搞的鬼,可任凭她把嘴都说干了也没用――她知道是有人故意刁难自己,本以为要在警局过夜,没想到突然有人来保释自己。她问警员是什么人,对方不说,可她思来想去,最可能就是展裕丰怕闹大丢脸所以才这样做。
天上月色孤冷,看看表,她摇摇头拒绝了警察,转头快步往街口跑去。运气还算不赖,刚好有出租车过来,她急着赶去医院,撒开脚丫跑过去。
街对面,一直停在那的黑色顶级房车里,前座的精干西装男回头看着后座那冷意幽深的男人,恭敬道,“先生,都办妥了――”
街角,那道纤细的背影渐渐跑远,马尾辫随着动作俏皮的上下甩动。
无声地升起车窗,男人冷肃的眸子慢慢被黑色玻璃所阻挡,他声线清冷,“开车。”
车轮飞旋,车子疾驰离去。
“先生,展家那边……还在打电话问您,什么时候过去,他们在等您开席。”
纤长干净的指捏起墨镜慢慢架在鼻梁上,他右手中指内侧有习惯茧,可不妨碍那双手漂亮的近乎完美。男人唇线不耐地一抿,冷意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