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念初闻言乖乖的爬进了被窝,台灯微弱的光给了她藏起尴尬和窘迫的空间,她猜想,这个关节点她讲这种东西,气氛都破坏掉了,慕景深应该败兴了,所以她安全了……
躺在那儿暗自庆幸着,一只凉凉的手臂突然堂而皇之的落在她腰上,展念初吓得一哆嗦,急忙爬起来,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下地,“老师我有件事一直忘了请教你,稍等下哦。”
人在危险时刻总是机灵而敏捷的,展念初从衣服里拿出手机,爬回被窝去,找着里面存着的东西,说,“我这有个作为比赛作品的雏形,老师你看看可以吗?”
慕景深靠在枕头上,脸色带了丝慵懒和倦意,看了眼她递到眼前的手机,她就开始解说,“这个原型是我在孤儿院助养的一个小朋友,她的笑脸特别纯真,我想画她,这是大概的轮廓,她坐在花坛上,赤着脚,穿着一件半旧的蓝色连衣裙……眼中带着懵懂无知,以及对这世界的一点,控诉。”
慕景深没说话,闭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展念初有些着急,凑过去拽拽他领口,“怎么样啊老师?这个题材可以吗?”
慕景深睁开眸子,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看了会儿那张草图,点头,“可以,金鼎奖一向注重作品现实性和社会性的表达――你这构思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比那副不知所云的水仙花好很多。”
展念初喜忧参半,仰头看着他,“你知不知道那幅画得了奖的,有人出高价要买我都拒绝了!”
他嗤之以鼻,“只能说真正懂艺术的人太少。”
她撇撇嘴,“有人喜欢,就是艺术。”
他的手臂绕着她的肩头,迂回来理了理她脸上的发丝,“那破奖对你很重要?”
“破奖?……是的,很重要。”
慕景深摸了根烟叼着,一手搂着她,一手点烟,“得失心太重,对你画画没好处。”
展念初无暇深想,很长一段时间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要胜利,虽然知道那样是错误的状态,可是她无法逃脱出来。
看着他手上的佛珠,展念初好奇的拨弄起来,木质的香气幽幽传来,她仔细看着上面的佛语,“老师,你为什么要信这个?”
看了看手腕上已经平滑的佛珠,慕景深仰着头,吐着烟,“信佛还能为了什么,消除罪孽,获得重生。”
“你好像才三十岁吧?有什么罪孽?”
回头把烟按了,慕景深渐渐收紧手臂,侧头靠近她的耳朵,“我杀了人。”
展念初颤了下,侧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漆黑不见底,虽然他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可是她却无端端感到脊背发凉。
看她面目僵硬,慕景深低低笑起来,勾过她放倒,翻身叠上去,呼吸炙热的吻上她脖颈。
展念初一阵颤抖,揪着他肩头的衣服喘息,“老师……我还有问题呢……”
埋首她颈间啄了会儿,他往上捏住她下颌,缠绵的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大概是气氛太恰到好处了,展念初虽然惶恐,但是也有所准备了,他真的这样做起来,她并没有紧张到连呼吸都忘记。
他是不是不生气了,含着她的小舌浪漫的纠缠起来,头有些昏,属于他的烟草气息混着刚洌慢慢的她吸收,她边融化边后悔刚才没阻止他抽烟……
她还是有一瞬想大叫着跑开,但他没给她这个机会,做好措施就一鼓作气的冲进去。
过了会儿,她忽然想起个问题,攀住他的肩膀喘息,“老师……套套是……是从家里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