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柔怒冲冲的看着展念初,“走着瞧!警告你最好自重点!别闹大了不好看!”
看着吕小柔走开,俞绽气得不行,“什么世道!一个个的,贼喊捉贼!小初你怎么不去给那个姓慕的一耳光叫他老实点!”
吹着灼痛的手臂,展念初直皱眉头,“不说了,我痛死了,我得去医务室上点药――
离开宴会,展念初直奔医务室,天上零星的飘起了雨丝,估计明天又会很冷了――
从医生那讨了点药膏涂,不要留疤才好,不然以后怎么穿短袖。顶着细雨,自己往漆黑一片的宾馆走去。
没人想做失去方向被生生焚死的飞蛾,他不想,她更不想。
回到楼下,服务台的人就叫她,展念初走过去,服务小姐就说,“是展小姐吗?你的家人一直打电话过来,有急事找你。”
展念初急忙给妈妈打回去,没人听,她急得不行,又给庄应辉打,这回通了,庄应辉急急忙忙的说,“姐,你快回来,小姑出事了,大姑受了刺激,也进了医院!”
展念初脑袋嗡地一声,急忙丢下电话回楼上收拾东西,下来后服务台的人好心劝她,“现在下雨了,展小姐最好明天早上再走,车子不通,你自己下山很危险。”
展念初心急如焚,留了张便条给俞绽,从服务台要了个雨衣就匆匆忙忙的冲入夜色中独自下山。
拿着手电筒,她一路下山,下了雨,路很湿滑,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好端端的小姨会出什么事,她不是跑去拍戏重操旧业了吗,妈妈的心脏不好,医生警告再三不能让她受刺激的……
脚下一滑,她跌倒顺着斜坡往下骨碌,还好坡度不是太大,不然非头破血流不可。爬起来蹭了蹭手心上的血和泥,她恨自己没有翅膀飞回去。
看看手表,走了有一个小时了,按路程也走了差不多一半,黑漆漆的雨夜虽然吓人,但是自己比想象中勇敢许多。
路上胡思乱想了许多,走了会儿,忽然听见前方有沙沙的脚步还依稀有光亮,听人说这山上有野狼的,她从地上捡起了石头,四肢却止不住发凉。
那黑影越走越近,她吓得不敢往前走,正犹豫要不要躲起来或者往回跑,那个“黑影”忽然开口说话――
“傻站着干什么!”他斥了一声。
展念初吓了个哆嗦,以为见鬼了,那人气恼的掀开雨衣,露出气急败坏的脸,“我不是给你留言叫你待在山上等我去接吗!谁让你自己跑下来!”
展念初吓个半死,看清楚是梁震东,才松了口气,撑着他才没有腿软摔倒,“我哪有信号收留言!我手机都被人抢走了――你怎么会来?”
梁震东拎着她一起往山下走,“你表弟打电话给我哥,说你家出事了,可是我哥不方便出面,我就来接你了。”
展念初抬头看着他,他的雨衣也破了,头发衣服都湿透了,狼狈的跟自己有一比――鼻子发酸,她握着他比自己稍微热点的手,哽咽的说,“震东……”
梁震东低头看她,才发现她手心都是血,急忙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发现越擦越脏,丢了手帕,“算了,下山再弄,快走,雨下大了就要被拍在这儿!”
看她扑簌簌落泪,他急忙搂着她,“别怕,没事儿,你小姨在片场被道具砸伤,腿骨折了,伯母心脏病发,但医生说没大碍。”
展念初往他身上蹭了蹭眼泪,忽然发觉,这个男人的怀抱有她久违了的温暖和安全。
医院里,庄心碧抢救过后还在休息,展念初去看过她,医生确定她没有危险,展念初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