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念初在一旁不停的掐他,梁震东偷偷打开她的手,抹了抹锃亮的头发,中气十足的说,“各位,今天我们开会主要讨论一下南山的开发案――我家里就是搞地产生意起家的,所以我也算略有了解,下面从专业角度来给各位分析一下这块地到底用来做什么才能使得其利益最大化。”
展念初看着他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顿时头疼的扶额――他根本就不像个受过重伤没多久的人,打扮成那样,一看就是电影里学来的……听他头头是道的说服众人放弃开发酒店,再看看旁边不停点头附和的连怀松,展念初算是知道了,这两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一定是联系上了,不仅如此,还达成了某种高度统一的目标。
一个会议结束,居然有不少人对梁震东提出的新规划案表示感兴趣,这个人别的不行,夸夸其谈唬人最厉害,看着他像模像样的跟人做会后答疑,她摇摇头,对这个人顽强的生命力表示叹服,
回家的路上连怀松显然对‘女婿’的表现十分满意,兴奋的直夸奖她表现好。展念初闷在一边,到家直接回房间。
没多久梁震东就上楼主动请罪,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看她坐在那儿,笑笑,“我昨天临时决定来的……那天我打电话找你,伯父接的,聊了几句,我就……”
展念初瞥他,“你伤好了?”
“好了,不信你看。”说着他就要解扣子,看她冷眼瞥过来,讪讪的住了手,“我知道伯父身体不好了,尽点微薄之力让他开心开心没什么不好的,是吧?再说,那块地确实是好地方,他们那么开发,太暴殄天物。”
对那块地没什么执着,展念初低头摆弄指头,“你偷跑出来,家人不会担心吗?再说这里也不是好玩的地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帮,你快回去。”
“我这次是为了伯父,我们电话里聊得很投机,不管你怎么样想,我来都是真心想让他没有遗憾的走完最后。”
展念初想说他太冲动了,可是门口连怀松已经开开心心的过来叫人,“震东啊,你来陪老伯下盘棋――小初都不会这个,笨的不行。”
“她一向是那样的,什么也不会。”
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走出去,展念初气得一肚子火――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管她在想什么!
一个乱来,一个乱认!
坐在休息室等着连怀松检查出来,展念初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电视。
梁震东在一旁坐会儿就低头捂捂胸口,看他那样子,展念初倒了些热水给他,“我爸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犯糊涂吗?自己都是个大病人,在这里硬撑什么。”
“我年轻力壮的,有什么可担心。”梁震东喝口水,“你不知道那天伯父接电话有多高兴,他一直拜托我照顾好你,那样子……我都不忍心告诉他我还没追上你。”
摇摇头转头看电视,展念初叹气,“你们俩真让人头疼――你要是身体不舒服马上回去,这里不是养伤的地方,出了岔子,我赔不起。”
挠挠头,梁震东干咳一声,“别这么说,我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坏了就坏了,哪儿用你赔――我这几天在家里养伤,我家里人也跟我谈了很多,谁也没说服我,现在他们都已经无奈了。”
“好意思说――不孝子。”
梁震东打个哈欠,“原则上的我会听话的,但是以‘为我好’为理由强迫我做违心的事情,那么免谈。”
听他一套一套的,展念初撇撇嘴,电视里传出个熟悉的名字,她立刻抬起头看过去。
“近日关于已故画家雷至诚假画案的各种传闻甚嚣尘上,那位匿名爆料人再次放出线索,称业界一位举足轻重的大师级画家曾有过不为人知的过去,并且,这位大师和雷至诚的自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众所周知,在画坛有资格被称作大师级的并不多,而曾经师承雷至诚先生的就更是寥寥无几,因此,大家普遍猜测爆料人所指的就是被称作画神的神秘人物,慕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