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拿那幅画,几个专家不舍得放手,白烈用枪一指,几个人才不甘愿的放了手。
慕景深侧身一挡,拦住他去路,眉目冷淡,“抱歉,那幅画,不属于任何人。”
白烈挑了下嘴角,“慕先生,piero不敢杀鸡取卵是因为他贪心,可是我不贪,有这一幅画就可以金盆洗手了。所以你对我的用处不是很大,你觉得我不敢开枪?”
沈蜜心骂道,“就算给你拿走画也没用,警察马上就来,你不想坐牢的话,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白烈蹙了下眉头,手里的枪握得紧紧的,看着慕景深寸步不让的挡在自己面前,他那副审判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十分的不满,比他拦着抢画本身更让人不爽,人在命运面前都是卑微的,算起所作所为,并没有谁比谁高贵,可他偏偏用一种怜悯又鄙夷眼神看着所有人,他有什么可高傲的!
白烈感到无端的嫉恨,拿着枪的手一动,不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在场的人顿时焦躁起来,有人过来催促白烈马上离开。
piero被制住自由,挣扎无果,怒骂,“白烈,你这个蠢货!快点撤走!”
白烈瞥了眼他,点点头,“当然要走,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挪了挪脚步,他突然举枪,“不过飞机太挤,piero先生只好自己飞回国了。”
伴随着一声枪响,其他人好像得到命令似的也纷纷开枪,震耳欲聋到窒息,沈蜜心吓得捂着耳朵惊叫,枪声终于停止,她抬头,就看见piero胸口中弹,血流如注的倒在地上,好像已经死了一样的一动不动了,她害怕的紧紧靠着慕景深,不停的叫他,“阿景,他们杀人不眨眼,别和他们争了,我求你……”
好像见怪不怪似的,慕景深只是看着白烈,他用枪转头指着他们,边退上飞机边说,“看在展小姐的份上,我不动你,不过下一次再有冲突,就没这么平和的气氛了。”
“不过这幅画,谢谢你,画神。”带着那幅画上飞机,白烈在机舱门口朝着慕景深比了个致敬的手势,笑笑回头进舱。
直升机轰鸣,缓缓升上天空,另一边警察赶来,数十个警员冲下车就开始开枪射击,可是那架直升机经过改装,毫发未损的在空中盘旋一圈炫耀过后才离开。
警察检查过,piero已经当场死亡,他的一众手下也是死伤大半,直升机带来的狂风卷过,再加上尸体血迹,现场简直一片狼藉。
沈蜜心看着慕景深一直抬头看着那架飞机,以为他在为画而懊恼,按着他手臂劝道,“阿景,剩下的交给警方吧,我们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人没事,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看了看手表,慕景深将手淡淡放回裤袋里,“是啊,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交给老天。”
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感,沈蜜心靠着他,“阿景,上天会眷顾你的……一定。”
他淡淡一笑,耸耸肩,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她撇嘴,难为她刚才吓了一身的汗。
处理了一下现场,一位指挥行动的警官走过来,看着慕景深,“谢谢慕先生肯跟我们合作,刚刚别区的同事传来消息,庄应辉找到了,他平安无事。”
慕景深点点头,微微松了口气,警官又说,“那幅画,我们会尽力追查,可能还会有需要慕先生做技术支持的时候,请配合我们。”
“这个,应该用不到我了。”慕景深抬头看了看天空,直升机已经远去,他淡淡的说,“他拿走的那幅画,是废纸一张。”
众人诧异,他看了眼沈蜜心,“那幅《残颜》我只让你在晚上画,不是白天没灵感,而是我在颜料里填了东西,只要见光,颜料就会褪色,甚至消失,我想现在,白烈应该会忍不住在飞机上打开那幅画看一看,紫外线会让那幅画彻底报废。”
沈蜜心忍不住笑他狡猾,可是又觉得很可惜,叹息,“那是我们俩的心血……那么多个晚上,竟然变成了废纸。”
慕景深淡淡道,“那本来就是伪造的,消失才是它最合适的结果。”
说完,警官旁边又过来两个警员,其中一个拿出手铐,警官看着他,“抱歉慕先生,关于雷至诚先生的假画案,还需要你跟我们回去进行调查。”
沈蜜心拉着他,向警官求情,“他这次帮了你们大忙,难道不可以将功抵过?或者国家需要我们画什么作品,我们都可以无偿的服务,这样可以吗?别带阿景走……”
警官表示无能为力,看着慕景深,“慕先生,请你合作。”
伸出手,慕景深看了眼沈蜜心,“不用担心我,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些结果了,你回去好好打理公司,我很快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