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念初痛骂他卑鄙,可是他面不改色的和慕景深对话,过了会儿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好,我等着慕先生大驾――不过这次不要报警了,别的技术没学会,只有跑路我最会,不想我直接带着展小姐消失,慕先生不要耍花样。”
说完,他切了电话,转头看着怒视自己的女人,淡淡笑笑,“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骂我――慕先生稍后会来,这次有你在,我很期待他的表现。”
房间里,展念初焦躁的走来走去,时不时伏在窗口往外看,看守她的两个人怕她乱来,就说,“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会骨折的,展小姐。”
展念初狠狠瞪两人,那两人不敢惹怒她,受了白烈的警告要态度恭敬,急忙问,“展小姐想吃点水果吗?我去拿?”
对这种情况感到可气,展念初才没心情吃水果,听见楼下有车声,她急忙探头去看,那两个人马上跑过来拦着她,“展小姐冷静点!有话好商量,楼下那是慕先生来了!”
差点被拽倒,展念初揉着手腕,两个人立刻关起窗子散开。她恼火着,门口传来脚步声,门打开,白烈先走进来,看她站在那儿怒目而视,笑笑转头,“慕先生,人在这儿,完好无损。”
展念初往前走了一步,就看见慕景深从白烈身后走出来,他两步走过来,拉着她两手,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顿时恼怒起来,回头看着白烈,白烈低低咳嗽两声,解释道,“手下人没轻没重,我责罚过了――慕先生不放心别人照料展小姐,就尽快给我个解决办法带人走,我这儿环境确实是简陋了,手底下也都是粗人。”
展念初抓着慕景深的衣领,瞪着白烈,“别理他!有种杀了我啊!”
白烈笑笑,“冷静点,展小姐,我不是说了不会为难你――倒是慕先生,人既然已经来了,就说说你的打算吧,别想着再耍花样,我的脾气可没好到让人连耍两次还不发火。”
说完,他从后腰掏出一把枪放在旁边的桌上。
展念初用力的扯住慕景深的衣服,“不要受他威胁!以前你被逼无奈走错路,可是现在你已经和过去划清界限了,再画假画你就彻底毁了!”
反手拍拍她,慕景深倒是很平静,看着白烈,直接说,“我不会再画假画这个是不能变的底线――不过,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拿出几幅我的画给你。虽然无法和《残颜》的巨大数额相比,不过价钱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凭什么给他!不要给他!”展念初一百个反对,“你的画是你的心血,不放在博物馆里也要放在你的身边!凭什么给这些骗子拿去卖掉!他们就是吸血鬼,只知道没完没了的压榨你!”
被她这样骂,白烈无奈的笑笑,“慕先生,其实我也是这也想的,你的画,还是自己收藏比较有意义,况且,坦白说,你的旧闻爆出来之后,他们的市值已经不能跟从前相比了。”
“那都是谁害的!”展念初听了就觉得愤怒,恨不得冲过去狠狠捅白烈几刀,“你还嫌害他害的不够吗!而且这次的事情已经曝光,就算再拿出一幅《残颜》,还有谁会花大价钱去买!”
白烈笑笑,“这个不用担心,慕先生的水平已经能以假乱真,只要他交了画,什么时候拿出来《残颜》都能卖出绝顶的高价,”
“死了心吧!他不会画的!有种关我们一辈子!”
白烈啧啧两声,“真是认死理,不过好在时间充裕,两位可以慢慢想,慢慢研究,那幅画是你们两位来完成呢?还是需要我把那位沈小姐请来,慕先生需要哪个做搭档,也是个棘手的问题吧。”
慕景深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展念初用力扯了扯他的衣服他也没反应,白烈看了眼房间,一扬下颌示意手下都撤出来,一边往外走,他一边说,“两位好好研究,天亮之前给我答复――当然我不会对两位下手,不过,展小姐恐怕要跟我走了,我最残忍的手段,无非就是让两位此生再无法相见。惭愧。”
看着白烈关上门,展念初气个好歹,看着还发呆的慕景深,狠狠推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叫你不要来,现在又要受制于人,你要画假画给他,我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她气得快骂人,慕景深忽地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刘海,“我想他是不是真的要关我们一辈子――那样也不错。”
躲开他的手,她翻了翻眼睛,“胡说八道――现在不是开玩笑,是很严肃的事情!”
他点点头,走到窗口去拉起窗帘,又到门口去反锁了门,四处看了看,房间还算宽敞,沙发地毯应有尽有,环境还不错。
脱了外套,他转头去找浴室,没一会儿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出来,“不错,还有热水,我去冲个澡,你找找有没有睡袍,没有的话,帮我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