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爷爷这说的到了时候也不知道是指的是什么时候,窦敏也希望这老爷子搬进来,老爷子不喜欢勒单白,就冲这一点,她这个原配儿媳都要善待老爷子,只是几次三番的请都请不来,现在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纪爷爷回头看廖芝,廖芝心里一惊,毕竟,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战士。
“我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廖芝笑得勉强。
走出别墅,张秘书把纪爷爷扶上车,转身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室,一边启动车子拐弯一边从后视镜看向后面的爷爷,“爷爷,您还信任艾可小姐吗?”
“张家丫头你的意思?”爷爷当年是认识张秘书的父亲,私下里一直这样叫张家丫头。
张秘书将车开向道上,才说,“表面上看,所有的理似乎都被这对母女占了。把艾可小姐逼的似乎任何辩解的词汇都找不到。因为这么天衣无缝,所以才觉得不真实,我,还是愿意相信艾可小姐。”
“爷爷您呢?”张秘书问。
纪爷爷闭上眼睛,“今天,见到添添的妈。觉得那个孩子更可怜……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舅母身边,想必苦恼。”
“是,那面孔,好虚伪。”张秘书抓着方向盘。
爷爷叹息,“人生,没有谁是一帆风顺。遇到再大挫折都能勇敢坚强起来的孩子,都会得到幸福。她的人生,该升起太阳的时候,一定会升起。”
张秘书勾动唇角,爷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爷爷。
空气中透着咸咸的味道,艾可身体靠着床头,放下手机。
典点给她打来了电话,让她从噩梦中惊醒,却也让她知道了舅母和添添去了窦敏家里,所有人都在,纪典修也在。怪不得刚才噩梦缠着她,原来是……
再一次被舅母和添添偷偷的诋毁成那种样子,她们这是不让她有重生的起点了,让她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年老或者年轻就纠结而死?
她们的快乐,为什么非要加注在她的痛苦之上?
不懂,很不懂那种人的心思和想法。
因为不懂那种人的心,所以对抗起来那么无力。
勒单白,这个她恨着的女人,为何要对着纪典修说出那些事情,那年单纯的外宿,却被说的那样不堪,听着的人,谁了解那时的情形呢?
抱着膝盖缩在黑暗中的床角,努力闭紧双眼,才能不让泪水流出来。
当特别特别累,累的想不醒来这么绝望时,她想躲起来,世界这么大。
纪典修回到别墅时,先打开了卧室的门,却看到,昏暗的灯光下,她并没有在睡着,抱膝坐在床头一角。
他走进去,她这时抬起头,却早已泪流满面。
他蹙眉,声音有些低沉的责怜,“瞎想什么了,还是做噩梦了?”
艾可摇头,发丝粘住泪水的脸颊,“做恶梦,在我睡着的那个时间有人在说我的坏话。我才会做噩梦!”
纪典修擦着她泪水的手指顿住,“你怎么知道?”
他以为,是添添或者是廖芝对她说的。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艾可哭,“典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舅母和添添口中的那些话,她叫我以后都要小心防着她们。”
纪典修薄唇紧抿,微蹙眉,“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不告诉是因为……”
他不想让她多想,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