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想问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咬她。抓紧床单的手也竭力的克制住不往他的脸色挠去。可是刚刚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仍然清晰,她不想被他暴力的弄死。她只能抬眼寻着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咬牙切齿又强装淡定的等着他的回答。
言墨白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纵然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能感觉那森然的寒光。他冷冷的笑开,洁白的牙齿带了点点血丝,显得更加森然可怖。他声音清清淡淡:“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媤慕呼吸混浊,说不清心里的想法。只想逃离这里,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想离开。他就是个魔鬼,太可怕了!
一阵撕裂的痛划过心底,顿时泪眼迷蒙,她紧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言墨白定定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眼睛只看着她锁骨间的那个清晰带血的牙印,完全无视她倔强的神色和满面的泪。这样的印记应该没办法去掉吧!然后才满意的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
媤慕看着那个黑暗中的背影,又暗骂了自己一句。虽然看背影是同样高大修长,可是傅媤慕你是眼瞎了才会把他看作是那个人。明明差别很大好不好?
突然心里一痛,漫天的悲凉又席卷而来。她凉凉的勾了勾嘴角,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心想:叶岩,这算是扯平了吗?
我们各自都背叛了原本纯洁的爱情,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言墨白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媤慕挣扎着起身在漆黑的房间里找衣服,然后在地上摸黑拾起被他撕碎得不能蔽体的上衣,皱起了清秀的眉,模样有些可爱。
言墨白没有开灯,他带着的隐形眼镜是特别定制的,有红外作用,在一片漆黑里,依然能看得非常清晰,他的眼睛不时闪着绿光。
媤慕也没有去开灯,她是不敢。不敢直面今晚所发生的事。直觉只要没有看到,就可以说服自己忘记发生的事,当做一场梦也好。借由这份黑暗,隐去不敢面对的不堪回忆。
“你要去哪儿?”言墨白靠在门边看着她的动作,凉凉的出声。
媤慕只想着快点穿上衣服,然后走人。她现在光着的身子一丝不挂,就算藏在黑暗里,以为什么也看不见,可她还是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整个人弹回床上手忙脚乱的扯了软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媤慕缩在被子里,美眸盛满怒气的瞪着发声的那个方向,尽管有些气急败坏,很想扑上去挠他,可是她锁骨上的伤口还痛得厉害,血的教训迫使她克制自己,用平淡的语气回答:“我要去哪儿你管不着,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各不相干了。”
本来就互不相干,只是意外的纠缠了一夜。好比两条相交的直线,交叉点过后,怎么样都不会再相遇了。
可是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言墨白俊美的五官在如墨的黑暗里散发寒气,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此时带着笑意,却不太真实。他轻笑着信步踱到床边,突然弯下身凑近媤慕,伸手捏着媤慕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皱眉,挣扎着也无法摆脱他的桎梏。
他冷冷的嗤笑:“嘁!你以为我的床那么好上吗?上了我的床,能那么轻易让你走吗?”
媤慕一愣,他这是要死缠着不放?
“那你想怎么样?”她闭着眼,秀丽的小脸在幽幽暗暗的微光中更显得苍白。
“你猜?”他又淡淡的开口,不过清凉的声音里有一丝难明的情绪,似调侃,那是他在除了兄弟们外从未有过的语气。
媤慕一噎,她真的很想跳起来喷她一脸血。大哥你这是在搞笑么?咱不会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
“我不猜!”媤慕负气的回答,把头偏到一边。反正不管他想怎么样,她都下定决心不会答应的。
言墨白听到她的话,不恼反笑。他捏着她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扭过来对着他。指腹下的肌肤细嫩如新生婴儿,柔柔嫩嫩的竟让他爱不释手。
“呵,乖乖的在这儿等我回来。”他说着还轻拍她的脸颊。
媤慕咬牙受着他揩油的一系列动作,心想傻子才会乖乖等你回来。
她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能捏能搓,这点罪,她受了。然后又暗暗发誓,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手刃了他,用指甲刀切了他毫不留情。
可是这家伙是犯的哪门子贱?手一直在她的脸上摸啊摸的她就忍了,可是怎么还不懂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呢?竟然得寸进尺的转而攻击她的唇来。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游移,食指和拇指揉捏住媤慕的红唇,兴致颇高的把玩着,没有要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