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么?”王恂迟疑了一下。
慕初晴狠命摇头:“当然不应该了,为什么要纠结这件事?”这可笑又好玩的,神兽或者说是强者的自尊心啊。
她斟酌了一下措辞:“说实话,你所做的这件事,为的是华人在泰国的权益,以及国家的利益,这个出发点,本来就已经足够崇高。你冒着风险去做了这件事,还赢了,这就是你的本事。他们本来就是恶人,骗恶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赢了不就足够了么?为什么还要计较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呢?还有……”说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下,“目连难道没有开解安慰你么?”
有。
王恂干咳了一声:喂,被老丈人差点拐去被卖掉了处男身这种庆祝我能说出来嘛能说出来么?
天下还有比这个更丢脸的过去嘛?
于是他当然的决定……不说了。
脸上到底是闪过了一丝尴尬:“有。他带我去庆祝了。”
“哦。”慕初晴也没深究——深究了的话她这会儿估计要被她那个不靠谱的爹娘都兼职了的亲人给气死,“那不就行了?结果是好的,用意是好的,也受到了表扬和赞美,你还要什么呢?什么也没丢,至于节操这种东西嘛,煮煮吃了就好了。”
王恂无语的看着她:这还真是,足够简单粗暴啊!
不过该怎么说呢,这种简单粗暴,也该死的让他觉得轻松,愉快。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大而化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恂忽然紧紧的抱住了她,怀里这个身体是这样鲜活,温暖而柔软:“慕慕,有你在真好。”
你这样瘦小的身体,却总是有我都觉得望尘莫及的活力和生命,在你身上,我总是能够汲取到我需要的正向能量。
所以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想要停留的家。
慕初晴笑了一笑,用一种像拍小盆友——或者说拍兜兜的方式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别撒娇了,兜兜还看着你呢,孩子他爹……”
王恂立时有些狼狈的往下看——果然,兜兜吸着手指眨巴着眼睛,嘴角上勾,正在慕初晴怀里“咯咯”的笑着,怎么看……怎么像嘲笑啊。
他立时蹦出能有半米远——喂喂喂,做爹的权威是一定要好好维护的有木有?不然哪天做娃的窜到他头上去了,他岂不是变成了家里生物链的最底层?
慕初晴又忍不住的笑弯了眼睛。
王恂咳嗽了一声这才说道:“慕慕,其实我跟你说这件事情,不是为了别的……”
慕初晴挥了挥手:“让我来猜猜你的目的。嗯,该不会是你觉得,现在在算计我们的,就是那个阿赞堆吧?你觉得行事手段和方式和他当时有些相像,所以才把这么‘丢面子’的过去说出来,就是为了要让我小心?”
王恂点了点头:“不要以为异能界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目连当时告诉过我,他们之所以不想伤我太过,就是看中了我‘点石成金’的能力。”这个‘点石成金’当然不是说他能把石头变成金子,而是他能非常准确的知道,哪块石头里能藏着金子,他能准确的闻嗅到金矿翡翠矿玉石矿的位置,甚至能准确的判断出仓储量有多少,要挖多深才能够开采出来,所以有他在,就像是身边有了一座移动,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库,“他们当时就打过我的主意,我不确定的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是否还没有死心。”
“不要担心,”慕初晴沉吟片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不过,你现在第一步到底是准备怎么走?”
“旧市街的事情也拖得够久的了,”王恂淡淡说道,“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什么样的结束?”慕初晴眯起了眼睛问他。
王恂狡黠的一笑,冲着她眨了眨眼:“不如你再来猜猜?”
“……这我怎么猜得到,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慕初晴嘀咕起来。
“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是我最亲近的爱人啊。”王恂笑道,他旋即转换了话题,“慕慕,好久没跟你亲近了,我……”亲亲抱抱总是可以的吧?只是儿子在他们中间夹着好碍眼啊!
忍不住哀怨脸了。话音未落,慕初晴怀里的兜兜开始大哭起来——手舞足蹈的往外蹬他爸爸,一副排斥的样子。
慕初晴连忙哄他——然后开始检查是不是裤子湿了或者饿了,只是兜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王恂大哭,她没办法只好把王恂稍微推开一点,神奇的是,王恂稍微离得远了一点,小娃娃果然就不再痛哭了。
好吧,看来既不是饿了也不是尿湿了裤子,而是他的的确确,就是看他爸爸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