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锦域皱眉问。
寒潇湘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她自小便落下寒症贫血体虚,这次又拖了这么久才来就医,失血过多身体亏空了大半,我是爱莫能助了。”
锦域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失血过多就给她补回来,失多少补多少,本世子跟她的帐没清算完之前,她不能死。”
闻言,阿一和阿二一副痴呆的样子看着面色冷峻的锦域,心中腹诽:这要是救回来了给她吃点东西长期调养补一补倒是可以,现在人马上就没了,哪有时间给她补啊。当然这话就是借他俩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听着锦域这极其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寒潇湘双眼一亮,忍不住惊呼道:“有了!不过,要世子爷肯配合才行。”
“能救活她,怎么都行。”锦域眼都不眨一下冷冷的说道。
说罢,跟在寒潇湘的身后进了偏房。
刚一进屋寒潇湘就对锦域说道:“请世子爷坐到那位姑娘身边去,把你们两人的袖管卷到肘部以上。”说罢自己来回地在屋里捣鼓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锦域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榻前依着寒潇湘的话卷好了两人的袖管后静静地看着赢婳的脸,苍白,毫无血色,仿佛真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欠他的债还没还清就这么死了,想都不要想!忽然锦域眸光一闪,赢婳侧脸被寒潇湘上了药的五个指印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辨得出来,看着她侧脸上的手印,锦域凤眸一眯,他的东西也敢碰,她欠了他的债自然就是他的东西,他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显然某人已经彻底将赢婳视为自己的“东西”了。
正在这时,不知道一直忙活个什么的寒潇湘终于完工了,只见她手中拿着有一根筷子三分之一粗细的管子,两端缀着两枚寒光闪烁的银针。
“什么鬼东西?”锦域皱了皱眉。
寒潇湘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熠熠生辉的小虎牙,“这跟小管子可是本姑娘毁了一颗象牙失手了七次才磨出来的,这两枚银针是当初我托人特别定制的暗器,空心的,本来准备藏毒的,便宜她了。”说着朝昏迷不醒的赢婳怒了努嘴。
寒潇湘最后用酒清洗了一遍这套“鬼东西”,拿着一侧的一枚银针就要向赢婳的手臂扎上去,忽然一股大力猛地捏住自己的手腕,回过头正对上黑着一张脸的锦域,寒潇湘忍不住犯了个白眼,有些抓狂的喊道:“世子爷,你这是在阻挠我救人!你还想不想让她活了!”
“救人?”锦域怀疑地挑了挑眉,手上的力道却是半分也没有放松,反倒隐隐有加重的趋势。
“我这是要把你的血渡到她的身体里去!不然她这个样子你指望她自己平白无故地生出血来?”寒潇湘没好气地开口说道。
锦域这才放了手,此刻便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神经过了头了。
一代女神医寒潇湘在九曲十八弯的辛酸坎坷,提心吊胆中终于把针扎在了两位祖宗的手臂上,她很有泪流满面的冲动啊,如果现在面前有个镜子,寒潇湘毫不怀疑自己会对着镜子给自己磕一个,太尼玛不容易了有木有啊!她遇到的这都是什么极品奇葩啊!这需要什么样的勇气和毅力,她自己都崇拜自己了!
处理完史上最棘手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寒潇湘以拍马莫及的速度逃出了这间偏房,她决定了,以后再也不会进这间屋子。
此时小小的房间内只剩下锦域和赢婳两个人,一个闷油瓶,一个重病患,房间内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锦域把玩着手中的龙纹玉佩,眸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过头看了眼赢婳的小脸,想起初遇时她呼天喊地地叫他“少爷”,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往他身上蹭,当时他怎么就没认出她是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