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做出的事情。
“笛儿……”
竭斯底里的嘶吼划破寂静的天空,邪凤妖冶的眸子大睁着,就似要裂开般狰狞,出手抱住气若游丝的萧笛欢,他字字呢喃宛若挖心,“你怎么这么傻……”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萧笛欢不是傻,而是生不由己,自己的媚术控制了萧笛欢,她是本能的来为他挡下这一掌的。想必,远在帝都的那人,会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张开嘴,猩红的鲜血如注般吐出,模糊了她的声音,萧笛欢睁大了双眸看着邪凤近在咫尺的俊颜,满心的不甘渐渐的消失了,染血的唇瓣微微的向上扬起。
其实,她是真的爱着这个男子呢,尽管他绝情如此。
“邪……凤……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模模糊糊的声音,仿若从远山传来,字字藏在浓雾之中,却又让人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邪凤悲痛欲绝的神色微怔,下一刻,瞳孔猛缩,妖冶的眼底冷光闪烁。
一支尖锐的发簪,紧紧地握在萧笛欢的手中,另一头深深的插入邪凤的胸膛里面,猩红的鲜血点点溢出,妖娆了那件纯白似雪的衣衫。
萧笛欢的笑容显得狰狞可怖,闪烁着毁灭的亮光,“要死……也绝不放过你!”
爱,到了毁灭的境地。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是她这般疯狂。
“那就,死在一起。”略显苍白的唇瓣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媚动人心,邪凤打横抱起萧笛欢,身形前倾,猛地朝着山崖边冲去。
冥绝双眸微眯,冷冷出声,“拦住他!”
猛争离邪凤最近,伸手就去抓邪凤,邪凤身形一侧,险险躲过,猛争的手从他的腰间滑过,捞下了一块墨色的玉佩。
刹那之间,邪凤的身体如翩然而起的落蝶一般,腾空而飞,俊美如妖的俊脸上扬着媚动人心的笑容,惊艳了整片天空。
狂风呼啸,瞬间将两个人吞噬干净。
猛争追过去,只见几百米的悬崖一眼看不见底,一袭白影快速的坠落,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这么高掉下去,不说邪凤受了伤,就是完好也得摔得粉身碎骨。
这算是殉情么?
猛争不屑的哼了声,快步的走到冥绝的马前,扬手将从邪凤身上扯下来的墨玉递给冥绝,“爷,那两人必死无疑,这是从邪凤身上扯下来的,应该是传信玉简。”
从始至终,冥绝连马都没有下!
伸出拿过那块精致的墨玉,入手一阵冰凉,细看便能看见墨玉中那团细小的蠕动物,果然是传说中极其珍贵的传信玉简,只不过这块玉简已经启动了,那另一块玉简便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定然对邪凤相当重要!是谁?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冥绝拽紧墨玉,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狩猎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