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早晨,第一缕霞光从东方的地平线射出来,将茫茫大地从沉睡中唤醒,往日喧闹的街头今天却突奇的清冷,好像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事。
囚车从村东头隐现,破过晨起的薄雾,渐渐进入人们的视线中,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嘎吱”声,突兀凌厉,既刺耳又难听。
木制的囚车里,女子穿着单薄的衣衫,瘦弱的身躯随着车轮的颠簸而四面晃动,娇嫩白皙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捆绑着,在料峭的春风中冻得通红。
随着囚车一点一点接近陡坡塘,早己守候在那里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快看,那女人就是勾引小叔,害死自己男人的女人!”
“真不要脸,呸!”
“像这样的毒妇,早该沉在这陡坡塘里。”
“对,早该让她沉塘,免得给我们村丢脸!”
一时之间,人们纷纷指责,骂声不断。
突然,不知道是谁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凌香扔了过去,“咚”的一声砸在囚车的木框上,瞬间,人们纷纷弯腰捡上脚下的石块,投向囚车。
凌香没有躲闪,任那些石块砸落身上,她的头仰望着天空,脸上平静而淡漠。许是某个石块砸中她的额头,鲜血顺着额角流下,粘湿了眼角,她没有伸手去擦,任那血顺着眼角流下,她只觉得顿时眼前一片红雾,她突兀的笑了。
“快看,那女人是不是疯啦?都快要死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细微的面部表情却不知道被哪个眼尖的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