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墨泫尽量把夏染抱得紧一点,让她贴近自己胸口,夏染头发散乱,好像折了翅膀浑身炸毛的小鸟,墨泫一遍遍给她顺毛,还是没让她的情绪完全安定下来。
他吻吻夏染的长发,贪婪地吮着她发丝的幽香,声音略有些颤抖:“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是我没照顾好你们,错也是我的错,你能保住自己、保住孩子是老天给我最大的礼物,你总不放过自己,算是在指责我无能吗。”
“你,说什么?”夏染抬眸,“你再说一遍!”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看着墨泫,生怕稍一分神,他就会消失不见了,或者要否认刚才说过的话。
墨泫心疼地低下头,缓缓朝夏染靠近,前进两厘米,顿一顿,又前进两厘米,再顿一顿,夏染眼一闭脚一踮,先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熟悉的感觉一如既往的温馨,夏染的眼泪又开始狂飚……
墨泫用力咬着夏染的唇,三年的思念在这一瞬决堤,理智全线崩溃,让沐冰凡、让死亡的魔咒都见鬼去吧,她的甜美比从前更让他眷恋,她的唇还带着往昔的魔力,让他靠近了就再也不愿意离开。
夏染小声抽泣着,在墨泫怀里瑟瑟发抖,直到他的温柔一点一点将她完全包裹,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重逢的喜悦让她心中幸福的小鹿开始一马平川地乱蹿,暂时压制住了深深的伤痛。
不知过去几个世纪,墨泫才放开夏染,看着她被吻得略有些红肿的唇和羞涩加不安的眼神,不禁莞尔,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从前,他是不可一世的都灵,她是小猫小狗都打不过却又偏偏事事要逞强的小女孩。
“你终于肯认我了。”夏染的小手一下一下打在墨泫胸口,声音无限委屈,“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你居然敢不认我、不认儿子,你再不认我,我就给小宇找其他爹去!”
墨泫不由分说再次将夏染抱进怀里,抚着她的脊背:“是我不好,我有太多顾虑,又放不下面子,染染,原谅我一次,以后不会了,我跟你保证!”
夏染嗯了一声,抬起小脸深深望着墨泫:“你也原谅我,我害死了绮琴,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那石头我本来躲得开,我以为那是幻术,我不知道真的是石头,我太没用……”
墨泫将她的头按回自己胸口,死死箍住,语带命令:“不许胡说!”
夏染打了个哆嗦,咬紧嘴唇不再吱声。
墨泫扶住夏染的肩膀,认真地审视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过了三年,你对幻术的抵抗不仅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染染,如果你没办法从绮琴的阴影里走出来,你没有赢的机会!连浩宇都能骗过你,你怎么去对付冥王?”
被墨泫戳中痛处,夏染略有些沮丧,扁扁嘴说:“我努力了,安小鱼没练过卫家的武功,照样不受幻术影响,我想来想去,应该是她以前中的某种毒有抗幻术的功效,就好像我吞了赤血蛇以后武功飞涨一样,我去过百毒山谷,尝了上千种毒,就没一样管用的……”
“胡闹!”墨泫大怒,难怪她会身中奇毒,原来是自己作死!
夏染眯着眼,缩着头,好像做错事被老师逮住的小学生,可怜兮兮地说:“你不要骂我了,师傅已经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知道错了。”
墨泫板着脸:“少在这装可怜,你这招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夏染吐吐舌头,朝墨泫偷眼望去:“你怎么不问我师傅是谁?”
墨泫眸中终于露出一丝笑:“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浩宇跟我说过。”
“什么时候?”
“不告诉你!”
夏染搂紧墨泫的腰,能和墨泫像从前一样拌嘴,这种幸福强烈得她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她将头埋在他胸口,小声说:“三年来,我的生活很简单,摔下山谷被师傅救了,然后生下小宇,我拼命学武功,师傅也愿意教,进步得挺快。后来冈玛找来,做了小宇的干娘,教他幻术,练成魔功以后,我就带着小宇出来找你了。你呢?三年,你发生了什么?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易的容?”
墨泫沉默……
“你不想说我不问了。”夏染小猫似地窝进墨泫怀里,“只要你别离开我,其他的我都可以不问,就是看你这张脸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