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闻言笑了笑:“有荆子涯在,他死不了。”
端木琉璃有些好奇:“荆子涯?也是用毒高手吗?”
秦铮抿了唇,楚凌云已经代为回答:“秦铮的师弟。”
师出同门?秦铮虽然毒术高超,却从不与人为争,该不会是荆子涯对他有一种瑜亮情结吧?
捕捉到秦铮眼中的一抹歉意,端木琉璃微笑:“秦铮,你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秦铮吓了一跳:“王爷!你连这个都告诉王妃了?你太过分了!”
“我没,你别冤枉我。”楚凌云满脸无辜,“是我家琉璃太聪明,自己瞧出来的。”
秦铮挠了挠头,片刻后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他,否则他也不会弃明投暗,为虎作伥。”
“他只是心结难解,”楚凌云难得地安慰了一句,“等他自己想通了,便不会怪你了。”
秦铮不置可否,却暗道了一句玄。见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他便告退出来,好让两人好好休息。
深沉的夜色中,那女子还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跌跌撞撞地奔跑着,无处不在的奇痒令她几乎失去理智,恨不得杀光天下所有的人!
就在此时,眼前人影一闪,已被人点了昏睡穴,登时浑身一软倒了下去。将她接在怀中,黑衣人不由叹了口气:“狼王,你够狠。”
喃喃着,他将女子扛在肩头,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苏家兄妹便急匆匆地赶来,看望“受伤”的端木琉璃。进入大厅,苏天蔻抢先冲了过去:“琉璃,受了伤就该卧床休息,你怎的起来了?快回去躺着!”
“放心,我没事。”端木琉璃笑笑,“那是做给旁人看的,有凌云和秦铮在,我怎么可能受伤?”
“啊?”苏天蔻张口结舌,忍不住挠头,“你们夫妻俩这是唱得哪一出啊?枉我还一夜没合眼,就怕你有个好歹。”
端木琉璃笑容更暖,拉着她在一旁落座,将事情经过大致述说了一遍,只不过略过主谋是琰王楚凌欢这一节。苏天蔻这才恍然大悟:“你假装受伤,是想引那人再对你出手,好抓个现形?”
“但愿吧。”端木琉璃点头,“好歹迷惑他一下子,上不上当就看他够不够聪明了。”
既然一切是计,二人自然松了口气,端木琉璃已接着说道:“为了引我上钩,那主谋故意害得安紫雨心痛之疾发作,此刻怎么样了?你们可曾听说?”
“不曾。”苏天宁摇头,“不过应该没事了。”
端木琉璃点头,突然笑了笑:“我瞧父皇对安紫雨蛮有兴趣,安紫雨对父皇更有兴趣。”
苏天宁看看楚凌云,后者却只是眨了眨眼:“看我做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个人顾个人,他又不是第一次霸占良家妇女。”
“你呀!嘴上留点德吧!”苏天宁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我说,你如今所受的折磨都是你这张嘴换来的,一点都不冤!”
因为这句话,楚凌云的脑中骤然掠过了一些刻意回避的画面,唇角的笑意便渐渐消失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苏天宁立刻道歉:“对不起,我……”
“没事,你说得对,不需要道歉。”楚凌云一抬手阻止他,倒也不曾生气,“所以我虽然睚眦必报,有些时候却还算宽容,因为今日的一切,的确是我自己的口无遮拦换来的。”
厅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端木琉璃不由皱了皱眉:“凌云?”
楚凌云回头看着她,笑得很温柔:“我很好。啊对了,天蔻,我听天宁说,日前吏部尚书齐文正请人到苏家,为他的二公子齐英浩提亲?”
苏天蔻略略有些赧然:“嗯,是有那么回事。大哥说齐英浩也算人中龙凤,要我考虑考虑来着。”
楚凌云微笑:“那你考虑得如何了?有结果了吗?”
苏天蔻越发不好意思:“没有,还在考虑着呢!我与齐英浩毕竟素不相识,也不知他人品如何,还是过段时间再说。”
“有道理,”楚凌云点头,“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越谨慎了越好。”
苏天蔻答应一声,不再说什么。楚凌云也伸个懒腰,转头说道:“琉璃,你和天蔻去说说话儿,我跟天宁有事要谈。”
端木琉璃点头,起身带着苏天蔻离开了。苏天宁苦笑一声,再次道歉:“对不住,我方才真的不是有心戳你的痛处,要打要骂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