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飞羽点了点头,“冠羽哥,清芳小姐中的蛊毒非常奇特,也非常的少见,这种蛊毒,是她与生俱来的。”
“我不明白。”冠羽看着怀中似乎陷入沉睡一般的清芳,摇头道,“什么叫与生俱来?若是与生俱来,她之前又为何好好的,独独昨晚中了蛊毒?”
“冠羽哥,这种蛊毒唯独只有归墟血统之人才代代相传,为的就是保证每一个存活下来的归墟之人皆是心善仁慈之人,如若不然,他们中的无论哪一人动了杀意,那蛊毒就会真正破体而出,三日之内,无人施救,那就真的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她是为我动的杀心。”冠羽心中更是大恸,“若不是我没有及时拦下她,她也不会……飞羽,可有解救的法子?”
“有,而且相当简单,且有两个法子可选。”飞羽干脆利落地答道。
“是什么?”冠羽立刻追问道,满脸的希冀。
“冠羽哥,这前一个个法子说了,我恐怕你不能答应,而那个施救之人,也未必能答应。”飞羽叹了口气,“他们归墟之人的事,自然还要归墟之人自己去解决,而当世她唯一的族人,便是北昆仑上的那一位了。”
“你是说,去求灵绝真人?”冠羽皱起眉头来,“据我说知,似乎清芳十分不想再见那人,你光说前一个法子,那后一个呢。”
“后一个啊,就更简单了。”飞羽的脸微微有些红,“就是,就是你与清芳小姐现下便行那夫妻之事,永结秦晋之好,若是小姐不再是完璧之身,自然也就算不得是纯正的归墟之人,那蛊毒对她也就没有危害了。”
“不行。”冠羽立刻否决道,“我不能在小姐还昏迷时对她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你再将前一个法子细细说来,待我好好想个办法。”
“前一个法子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倒也不简单。”飞羽咳嗽了一声,将脸上的红晕压了下去,“就是让那真人与清芳小姐皆除去衣衫,通体利落地寻一处异常安静之所在,让那真人为小姐推宫换血,再以纯真的阳刚之气为小姐打通身上各处大穴,运转一个大周天后便可不药而愈,此举对灵绝真人并无甚伤害,对小姐还有大大的益处。只是不知道,冠羽哥你自己心中能否过得去这个坎。”飞羽尽量挑无甚刺激的字眼将此事对冠羽明说了,却发现冠羽的脸还是黑了。
“冠羽哥,灵绝真人是个大大的君子,若是求他,他定能答应,且定能克己守礼,心无杂念,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白羽见冠羽脸色不好,立刻上前劝道,“当务之急便是趁着子清先生还未发现异常之时,将小姐尽快医好,也以免他之后再生事端。”
“不行。”冠羽扭头偏向一边,可忧心的眼色却依旧控制不住地落在他怀中的清芳身上。
“冠羽哥,你可以犹豫,可是清芳小姐是真的等不得了?推宫换血,至少要十二个时辰,而准备前期的药浴和后期的点穴通气还要费时,这一来一去,便是立刻动身,时间也是紧的,冠羽哥,你尽快做决定吧,兄弟几个先出去为你备马。”白羽见冠羽神情有些松动,便知此刻只需无须自己赘言,只需再为他留些时间说服自己便可。、
其余几人也都在白羽的眼色要退下,“罢了,送她去吧。”冠羽长叹了一声,“我送她上山去的这几日里,便劳烦你们与那小童好好打一圈太极了,等清芳好了,我便立刻带她回来。”
“是!”几人见他想通,立刻分散开来着手安排。
“清芳,现在情况紧急,为了你的安危,我也只能带你去见那个你最不想见的人了。”冠羽将清芳的额头摸了一遍又一遍,眼中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将你就这样送到他的手里,我心中总觉不安,可是现下若是让我用那法子占了你清白的身子,我真的说服不了自己,若是你清醒后,我又该如何向你交代呢。”他苦笑道,“虽然你此刻心中全心全意有我,可我又哪里能够真的说服自己,那看我的眼神就是真的爱我呢?”
“冠羽哥,都准备好了!”白羽在窗下轻轻喊道,“快准备出发吧。”
冠羽口中应了一声,又将清芳看了又看,这才将她用厚棉被细细裹了挟在肋下,无声无息地从窗口处跳了下去,正正好便落在准备好的骏马上,“喝!”他斥了声马,那马便撒开蹄子往那直耸入云的北昆仑主峰而去。
“白羽,其实入魔的,又何止清芳小姐一人呢?”宫羽将诊脉的帕子叠好塞回自己的药箱之中。
“小宫,有些事情,也许不是本人,旁人真的难以体会。”白羽老成持重地答道,“若是有那么一个人,如此奋不顾身地爱你护你,甚至为你不惜引发自己体内的蛊毒,这样的姑娘,想必是谁也都会沦陷的吧。”
“你说的如此深有体会,难不成?”飞羽挑了挑眉,“来,有没有胆子让我的一线牵看看你的过去啊?”
“去,少拿我的事说事儿,你怎么不去看菁羽的?”白羽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有胆子去窥破菁羽的前尘往事,别说是拿一线牵看我了,就是嗜情蛊春情药百花开全用在我身上,我也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