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看进她那犹如深潭的眸里的刹那,他以为她就是‘她’,冷睥周遭,无动于衷,却又胸有成竹。
第二次见她时,是六弟的新婚次日,她与六弟一起进宫给母后请安,
碰巧遇到西乡府的纨绔公子哥,西乡盛安及他的两个小跟班,三个公子哥都是爱惹是生非的主,但她与六王爷都没有吃亏,反倒几位纨绔公子哥爆头乱作一团。
她静退一旁,不言不语,待他回首,她却已带着六弟离开。
再后来,母后亲自宣他们进宫来,他在瑶华宫看见她落落大方、谈吐自如,仿佛她并不是第一次面见母后一般,甚至,才初次见面,便把母后哄得笑声连连。
这样的她,怎能说是懦弱,怎能说是无能……
站在御书房中他用来批阅奏章的桌子旁的谵台贤轩,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场,同时,又有着裂心的悲恸,一双厉锐的修长眸子,紧紧的盯着距他的脸不到一尺的墙上那副被手指磨蹭得有些变色的画像。
“像……实在是太像了……”
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觉得,她和‘她’很像,尽管是完全不同的脸,尽管他知道,她不可能是‘她’,
但是每次看见六王妃,他都不可抑制的会在她的身上看见‘她’。
指尖划过画像上所画的红衣舞女的精致眉眼,谵台贤轩低低的喃喃自语,
这幅画,是当年的太子妃一舞倾城时,由宫廷画师所作,也是仅留存下来的一幅。
而太后诞辰,六王妃换上舞衣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时,他顷时惊住了心神,以为她是从这画里走出去的,同样的火红舞裙,一样的额间花,相似的眉眼,还有那眸中的神采。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