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谵台贤轩想走近再看时,树上哪还有半个人影,只剩下一树盛开的木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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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
皇上身边的红人,太监总管范公公,在御书房的门口来来回回晃悠了一圈又一圈,眼睛不住的瞟向毫无动静的御书房,但终究没胆子上前去惊动圣驾,
只在心里嘀咕着,难不成皇上今日又直接宿在御书房吗?
皇上都已经连着三十五个日子夜宿御书房了,后宫的小主一个又一个的轮番来自己这儿打探口风,更没少塞贵重的金银珠宝给他,意图显而易见,
甚至,连瑶华宫的太后娘娘,也嘱咐他放机灵点儿,
比如让御医做些补身子的汤剂给皇上喝,还让御膳房蒸煮大补汤之类的,
可皇上每日除了早朝,或者去瑶华宫给太后请安,其他时候,就只静静的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连自己都被遣了出来。
御书房别有洞天的的内阁里,
皇帝谵台贤轩直直伫立在一副人物画像的面前,刚毅的俊脸上不喜不悲,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画像上,画的是一个女人,姿色平平的女人,但却有一双绝美的眸子,瞳孔中的映射的深邃、睿智,仿佛能将人所有的目光紧紧地吸引住。
这是由丘宁国第一画师所作,画像里的人生动逼真,仿佛真能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不过,到底也只画出了七分神似,
还有三分神韵,是画师无法画出来的,
但那已经深深的刻进了脑海中,无法描绘,也无法复制。
“你终究是舍不得朕,对不对?”
谵台贤轩突然扬起右手,似要抚摸画像上的女人的脸,但却终没舍得落在画布上,只是隔空虚晃的触摸了空气,因为那是他无法触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