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藤的根茎极其的脆弱,要将它完整的弄出来,就必须先把她爪子一样的叶瓣一根根拧断。所以凤独舞抓着百里藤,伸手小心而又轻柔的将百里藤两边的叶瓣掐断,一寸寸的将百里藤抓起来。
弄了半天,才弄了一百米都不到,百里藤一根就是一百里那么长,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马月,可惜着百里藤太脆弱,她要用了元气,指不定要将它弄断。弄断之后,百里藤就会失去生命力,对赤蝶双生花就起不了作用了,这个事实让凤独舞不得不认命的一点点的将百里藤弄起来。
好在这里虽然阳光明媚,可却似乎没有很强的光线,凤独舞低着头劳动了半天也没有让觉得热和累。
百里藤,一百里,凤独舞都不知道自己弄了多久,在这个日不落的地方,根本没有一点时间观念,在她觉得她的小腰都快直不起立之际,凤独舞终于弄到了尽头,将百里藤小心翼翼的收入空间,凤独舞站起身,才发现她只顾着弄百里藤,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草原的尽头,而且眼前的风景也变化了。
活动者腰部,凤独舞的目光移动着,可当她扫到右边时,她的视线被定格了,前方有大朵大朵艳红的类似牡丹的话怒放着,将那一片地方都映衬成夺目的艳红之色。
在那艳红的世界里有一个红衣男子侧身而立,他的衣服是血色的,他的头发也是红色的,站在那里,险些融入了那一片花海之中。
也许是察觉到了凤独舞的目光,那个男子缓缓侧身,朝着凤独舞望了过来,那是一张美到了极致的脸,所谓的极致,并不是说他是世间最美的男子,若单论容貌,他尚且比不上水镜月的绝色无双。只是他有一双如同红宝石一般瑰丽的眼睛,那双眼睛有一种比宝石还要引诱女人的魔力,好似只看一眼,就甘愿为之沉沦,加之他眉宇间那一道细长的红印,似剑气扩散,生生将他五官上的阴柔抹去,平添了一分张扬的霸气,他的唇也比女子还要艳红,世间最好的胭脂也晕染不出那么晶莹亮泽又没有丝毫女气的颜色。
这个男人,与水镜月是那样的相似,不在于容颜之上。而在于那一股明明是相反却偏偏如出一辙的气质。水镜月的容颜过于妖魅,初见时她见水镜月一袭白衣,将妖魅与圣洁贯彻,结合的完美无瑕。凤独舞原以为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男人能够做到,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五官偏于柔美温和,穿了一袭张扬的艳红色长袍。他将雅致与艳丽糅合,令人挑不出一丝矛盾,反而更让他美得惊心动魄。
莫名的,凤独舞的心一阵悸动。这种悸动与初见水镜月时不同,水镜月那属于帝王的贵气令她想逃却又想靠近。而这个男人给她的悸动,只有一种只手间就能将她置之死地的戾气,让她心生逃跑的冲动。
两生两世,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给她如此强烈的惧意。心,莫名狂跳着,可凤独舞面上却十分的镇定,她缓缓收回目光,对着那红衣如血的男子点了点,算作打了一个招呼,便转身离开。
她走的很从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因为她感觉到,那个男子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轻不重,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直到凤独舞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之中,男子红宝石一般迷人的眼睛才波动了一下,随手折下一朵花,低头看着指尖艳红的化作,目光深不可测。
“娘亲,刚刚那些实力可怕!”在凤独舞彻底的摆脱了落在身上的目光后,还没有松一口气,小太子的声音便响起。
“可怕?”连修神境都不放在眼里,连元君都看不上眼的小太子说出可怕二人,凤独舞好不容易有点平复的心又咚咚咚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