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话,其实是凤独舞特意说给水镜月听,她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不要将自己以为的好强加在你说在意的人身上,或许你认为是为她好,可你并非她,只要她自己才知道什么是最好。
凤独舞一直认为,两个人要成为夫妻,就是要共度一生,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都要彼此同心同行。
原本以为这话水镜月听了,至少要对她说点什么,岂料一大早水镜月就离开了,在知道水镜月在她熟睡之际,不声不响的走了,凤独舞的心蓦然就一阵刺痛。
“娘亲,父皇有事必须即可赶回皇宫,一日便会。”小太子看着母亲站在窗外,看着远方黯然出神,忙解释道,“父皇只是不忍打扰您休息……”
“他可曾让你告诉我他因何而离开。”凤独舞在意的是这个。
“有。”小太子拧了拧眉道,“昔日一个对父皇纠缠不清的女人去了龙宫,那女人修为极高,父皇不想让她对上娘亲,害怕娘亲吃亏,所以……父皇说他会处理好此事。”
“女人?”凤独舞脸色轻缓,但听了小太子的话黛眉微蹙。
小太子忙想到了母亲可能误会,于是道:“娘亲,父皇和那女人没有纠缠,你可别误会父皇。”
“母亲不过是想到了父皇曾经言及的一个女人而已。”凤独舞轻轻的笑了,转而对儿子道,“娘亲想知道,即便你父皇忘了娘亲,但是你出生之后,他却从未想过寻他孩子的母亲,这是为何?”
终于被母亲问道这个他一直不希望母亲问的问题,小太子将早已经想好的答案告诉凤独舞:“娘亲,你与白筱恶战假死之后,父皇便一直以为你真的陨落了,为此父皇寻到了你的断发,从炎烨那里夺走了还魂金莲,每一日都以血喂养你的断发,替你重塑真身。”
“之后你明知你父皇日-日以血喂养,为何却不告知他母亲尚在人世的真相。”凤独舞目光深深的看着小太子。
对上母亲明明很平淡却有一股无形的犀利穿透的目光,小太子像一个低着头做错事的孩子,对着手指道:“孩儿觉得母亲与孩儿出生入死,为了孩儿和父皇受了那么多苦,可父皇却忘了母亲,所以气不过,就想让父皇也吃吃苦头。”
“当真如此?”凤独舞看着儿子局促的模样,有些不忍,儿子的解释也合情合理,可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但是什么地方不对,凤独舞也一时间说不上来,便陷入沉思。
就在凤独舞沉思之际,水镜月已经回到了龙宫,龙宫的冰凌殿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殿中心站着一个白衣如雪,仙姿绝然的女子,她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凌然于众生之上的飘然出世之气。满殿的狼藉更加衬托出了她的圣洁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