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想喝酒?”许太初挑了挑眉,一脸坏笑。
“……”萧定天黑着脸,压着嗓子斥道:“小点声,被你大娘听到了,我又要挨训。”
“切,瞧您那点出息。”许太初鄙夷的撇了撇嘴,勾笑道:“这样吧,您把酒送我,让我带走如何?”
“???”
萧定天目瞪口呆:“凭什么?这特娘老子都不舍得喝,我还送你?”
“大爷,格局小了啊。”许太初松垮着身体,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家里藏着好酒好烟,大娘不让你抽,憋得慌吧?”
“但外面的劣质酒,您又不爱喝,对不对?所以您听我的,待会大娘出来,就说你感激我,把好酒好烟都送给我。”
“回头您想喝酒了,就来林家找我,一栋阁楼,一座清亭,一张石桌,咱爷俩啊,慢慢享受,慢慢喝。”
闻听此言,老家伙的眼眸也逐渐放亮了起来。
“可!可行!”
这般说着,萧定天忙不迭的起身,朝着三楼走去。
不多时,老家伙提着两箱好酒,还有足足一箱特供的好烟折返回来。
“小子,这可是老朽的全部家当,你可要藏好了。”
“先说好,你自己喝,没问题。但要是给别人喝,我抽死你!”
萧定天犹如托孤一般,将好酒好烟递给许太初,满脸不舍,却又带着点隐隐的期待。
许太初一把夺了过来,苦口婆心道:“放心吧大爷,咱俩这过命的交情,我还能坑了您的宝贝不成?”
“不管您什么时候来,打个电话,我一定亲自过来接您,到时候是去夜总会还是去我家,您说了算!”
许太初大手一挥,颇为豪迈,一副小子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的大魄力姿态!
萧定天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心想小家伙还挺会来事儿。
正当这爷俩憧憬着未来美好人生的时候,老妪提着餐盒走了出来。
“小初啊,这里面一共有三份,回去之后给你家那位尝尝。”
“若是觉得好喝,还想喝,给你大爷打个电话,我再做些,让人给你们送去。”
看着老妪和蔼可亲的模样,许太初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瞒着对方带老爷子喝花酒,总觉得有点不是人干的事。
“大娘,您太客气了。”许太初和煦的笑着,面露感激。
“应该的,大娘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这点小礼物算得了什么。”
“以后啊,不管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跟大娘说,大娘给你们做。”
“在外面受了欺负,就找你大爷。你大爷虽然没别的本事,但这张老脸还是有点用处的。”
老妪拉着许太初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好像在交代后事,又好像在怂恿许太初惹事,好给他们还恩的机会。
许太初尴尬的抽回手掌,挠头讪笑道:“我怎么听着您好像在骂我呢,我大爷早死了。”
“……”
一旁的萧定天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一脚踹在了某人的屁股上:“那特么是说我呢。”
“我知道,大爷,跟您开个玩笑。”
许太初嘿嘿一笑,摆手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您二位赶紧歇着吧,我先回了。”
语罢,许太初大兜小兜,提着一堆搜刮来的好宝贝,心满意足的走出了竹楼。
远远的石桥上,一直等待着的萧巾帼看到许太初手里提着好酒好烟,眉飞色舞的朝她走来,眼皮子疯狂抖动,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厚颜无耻的东西。
竹楼门口,萧定天和老妪并肩而站,眯眸望着许太初离去的背影,淡然轻笑着。
“婆娘,你怎么看?”萧定天负手而立,气场摄人。
老妪不知何时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气势丝毫不若于对方:“这小子,没说实话啊。”
“岂止是没说实话,基本上是满口胡诌。”萧定天笑骂着摇了摇头:“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一时间怕是很难看透。”
“他口中的尊师,你也没信?”老妪偏头盯着萧定天的侧脸,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