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铺上的那位姑娘,秀发凌乱,衣物脏污,始终垂首轻泣,整个人还是不停地颤抖着,看样子,她是被吓坏了!
“王兄,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利沙帮这位姑娘换一套干净的衣服。”阿莲连推带催地将耶罗赶出了帐外。
并吩咐身边的侍女:“利沙,去取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是!郡主!”利沙到一旁的忙开了。
而阿莲则亲自倒下一杯茶递到那位姑娘面前,柔声道:“姑娘,你不用害怕,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女人天生都同情弱者,尤其是眼前这个被吓坏的姑娘,让阿莲不由得多生出了一丝关怀。
“谢,谢……”那姑娘或许是将阿莲的话听了进去,伸出被刺挂得满是伤痕的双手,颤抖地接过阿莲的手中的茶水,说话的声音依旧充满的恐惧。
见她终于是肯说话了,阿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示意一旁的利沙为那位姑娘把那身带着血且破烂的衣裙换下来。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没想到那姑娘却惊恐地摇着头,一把抓过利沙手中的衣物,便缩到了一旁。
阿莲表示能理解,于是笑了笑:“那好吧,我们就转过身去,你自己换上吧。”
待那姑娘换好之后,阿莲又叫利沙为那姑娘梳洗一番,待那姑娘洗净之后,从铜镜旁转身过来,阿莲顿时呆住了。
暗叹:世界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尤其是那一副低首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惜,别说男人见了爱,就连她见了也觉得美。
“哇!你长得真美!”阿莲由衷的赞道。
那姑娘面上一热,瑧首微抬,只是快速地与阿莲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垂下眼睑。
“妹妹。”早在外面等不及的耶罗听了阿莲的话,也按捺不住便冲了进来,而那位姑娘也下意识地朝他望去,不过,就那么一眼,耶罗便如同被点了穴一般怔住了。
眼前的姑娘远比他想像中还要美上三分,峨眉黛眼如画,娇鼻粉颊小嘴,无妆更上妆还要艳三分,那眸中惊惧娇小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将她揉进心里,永远的保护起来。
这也难怪耶罗,这草原上的儿女个个豪迈,也长得牛高马大,哪比得上中原的女子这般娇小秀气。
而男人天生就当自己是强者,总想保护着那些柔弱的姑娘来显示自己的高大威猛,而眼前的这个美人,对耶罗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吸引。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么晚了,为什么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阿莲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她的王兄又要陷入爱河了。
一经阿莲问起,那姑娘似乎又回想到刚才的惊险,那双潋滟的美眸底顿时涌出惧意的泪光。
“你不用害怕,在这里,你已经安全了。”阿莲最看不惯的是弱者,尤其是这么一个美得连她都自愧不如的姑娘。
那姑娘看了耶罗一眼,低头以袖轻轻拭去脸上的泪花,娓娓道来:“我叫李偲偲,我是南宫将军未过门的儿媳妇,我公公病了,我听说这山里头有上等的银耳,可以治百病,所以,我就想来这里采上一眼,可是,我深居简出,在树林里转了半天,不但迷了路,还扭伤了脚,刚才若不是各位,我……”
话没说完,那豆大的泪珠又滑落下来,看得人心生不忍。
原来,她不是别人,她正是李偲偲。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南宫离突然病倒了,眼看大婚在即,可南宫离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了,李偲偲生怕傲月赶回来之后,自己想要进南宫世家的门,那就更难了。
于是,她多方打听,得知上等的银耳对南宫离的病有很大帮助,于是,她便孤身一人前往,她不信命,她相信自己能做到。
只是刚才在树林里,她真的绝望了,还以为自己真的就要死在那里。
“偲偲?名字美,这人更美!”一旁的耶罗几乎是看傻了眼,完全忘了李偲偲刚才所说的话。
“王兄!你干什么呀?你没听人家说了嘛,她可是有夫之妇了!”一旁的阿莲见她王兄又犯花痴病了,忙暗暗掐了耶罗一下。
“傻妹妹,你刚才没听她说还未过门吗?”耶罗现在一颗全系在了李偲偲的身上,别说她还没过门,就是过了门,他也照样敢招惹,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