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管怎么说,反正他们是死了,也不管是谁下的手,总之是替我们除去了心头大患,这一下,只剩下那个老四,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樊思远甚至是得意。
“糊涂!”没想到樊思琴却喝斥着:“若是逸轩真的死了,皇上又岂会罢休?到时候龙颜大怒,你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能瞒得过吗?再说了,我一再强调过,不许动南宫傲月,就自然有我的道理,只是没想到,还是有人先动手了,这到底是谁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以傲月的为人与行事作风,又怎么可能与人结怨?又是什么人能下如此狠手呢?
“娘娘,五殿下同李姑娘在外面等侯多时了。”宁儿隔着门禀报着。
樊思琴朝自己的弟弟递去了一个眼色:“你从后面离开,不要让人看见你,记住!这非常时期,看好你的人,别再给我惹出事非来了!”她刚才已经从皇上的表情里看到了愤怒二字,惹怒天颜,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了姐姐!”樊思远急急往偏殿退去。
他前脚刚走,夏侯华轩与李偲偲后脚便踏了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一贯的行礼之后,夏侯华轩才无不紧张地问道:“母后,儿臣方才听说三哥和傲月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樊思琴眨了眨凤目,眸中泪光闪闪,难过地点了点头:“母后也希望这都是假的,也希望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不!不会的!三哥不会死的,傲月也不会死的!”从母后这里亲口得到证实,夏侯华轩似乎也很难接受。
“五殿下……”一旁的李偲偲见心爱的人如此伤悲,亦柔声劝着:“您别这样,也许那只是误传。”
“我不相信三哥会出事,我相信三哥一定还活着……”夏侯华轩难掩伤悲,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樊思琴亦摇首叹息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李偲偲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不!我不相信小姐就这么死了!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小菊伤心欲绝。
消息传来南宫将军府,全府上下顿时都沉浸在悲伤之中,而最难过的莫过于身为父亲的南宫离,还有赫连城。
南宫离本身就大病初愈,这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又病倒了。
而赫连城在撑起南宫世家的同时,也受着痛苦的煎熬,自己爱了傲月这么多年,一直都说要好好保护她,可是,她出事的时候,他却没有在她身边。
“月儿,你一定是在怪我,对不对?都是我的错,我应该陪着你一起去……”赫连城跪倒在后院那把他曾经与傲月一起坐过的椅子面前,从未在人前流露出脆弱一面的他,此时居然伏地泪流不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皆因未到伤心处!
回想着过去与傲月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身边,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傲月真的就这么没了。
从未醉过的他,今晚忽然很想将自己灌醉,醉了就不会这么心痛,醉了就能看到月儿了。
他搬着一个大酒坛,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酒,苦涩的酒顺着喉间滑过,那一刻,他的心如花般凋零破碎。
从不相信,她会一去不回,从不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他的视线,从来不相信,她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月儿,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一心想醉,却越醉人越清醒,那种心痛就越明显,这个孤独的夜里,他被这种痛与伤深深折磨着。
他的心,在听到她出事的那一刻,就碎成了无数片,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他很想大哭一场,很想向他们一样光明正大的为她大哭一场。
可是,他不能,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只能静静地躲在这里,默数着那些伤悲,连放声大哭一场都成了奢望!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蓦然回头,一抹蓝影由远而近走来,那一刻,他大喜过望,丢下手中的酒坛,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来人,喃喃自语:“月儿!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赫护卫!你这是怎么了?”被赫连城紧紧抱住的人挣扎着推开了赫连城,竟然是李偲偲。